“降龙真诀还有副册?”
“有,铁氏双怪似预知天王谷累卵覆亡在即,得手降龙真诀后即命人誊抄副册,留作日后之用,抄写之人即为樊氏双姝,抄录事毕又恐樊氏双姝泄露机密,点了数处阴穴,致使本灵俱泯,顿成疯狂。”南瑞麟黯然怆神,良久才道:
“陆老师为何知道得这般清楚。”
“哼!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事永无做到天衣无缝处,铁氏双怪百密一疏,下手较轻,樊氏双姝虽成疯狂,但也有片刻清醒之时………
如今卧龙山庄已成沧海桑田,俱成陈迹,庄主心忧爱女之疾而亡,樊琳携双姝不知至何处求治,陆某心念故土,为此倦鸟知还,却未料于十日之前竟获知此事。”
“天王谷覆灭之时,在下亲眼得睹双怪为经纬居士伉俪擒去,莫非被双怪逃去。”
“未曾逃出经纬居士手外,只缘他们有同门之谊,一再哀求之下,经纬居士伉俪施出绝脉手法,将双怪十三处经脉截断,让他们择地作为埋骨之所……”
南瑞麟哦了一声,接道:
“因此,铁氏双怪择兴隆山太白宫作为埋骨之所,那降龙真诀抄本为风雷真人得去,不幸此一消息又播传入西北武林道上,是故风雷真人欲将生心抢夺者一网打尽。”
陆逢春答道:
“与老弟所测略有出入,铁氏双怪自知寿算已届,正值他们欲焚毁时,风雷真人与左大鹏同游太白宫无意撞上,双怪认作两人有意而来,出掌联击。
双怪不出掌还好,妄逞内力,血走肝阴,双双喷血而死,降龙真诀副本风雷真人得其一,左大鹏得其二……”
南瑞麟心中已是恍然,纵然陆逢春不再说下去,也捉摸到七八分以后的发展。
只听陆逢春接着说下去:
“风雷真人与左大鹏两人在西北道上是无人不知的人物,自命正派,得手降龙真诀抄本后,谁也不开口将这三本武学上乘秘笈同归一人享有,但相约谁也不能泄露此事……”
陆逢春说至此处,太息一声,又道:
“然而世事如棋局,云诡波谲莫测,往往出乎意料之外,到目前为止,左大鹏是何用心尚未可知,但风雷真人伪善面具已然揭露,
一面密谋左大鹏得手之二册抄本,另一面则遣徒众恳请笛神子来金天观相助,不幸一徒途中泄露此事,西北绿林道上立即争相播传……”
南瑞麟微笑道:
“其余的事在下多半料知真情,请问笛神子是何人?”
陆逢春望了他一眼,摇首说:
“笛神子只知其名,不知其人,但其盛名留存西北道上垂五十年之久,依陆某看法,降龙真诀抄本纵有其事,也不过藉其为引而己,因为黑道盟主继起无人,争相论霸,转眼间,西北道上又是一片腥风血雨,老弟,陆某知道你是为着此事而来,恐怕又将涉身杀却之中了。”
南瑞麟摇首说道:
“不是,在下此刻倘未闻得陆老师说出其中因果,现在仍是如坠五里雾中。”
陆逢春惊愕得无语良久,心说:
“那么他为何远来皋兰呢?”满腹疑云,张着双眼望着南瑞麟。
南瑞麟不由百感交集,愁怅不已,降龙真诀有抄本事不过是传言而已,究竟须否参与其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心境一片混乱。
此际,西月已隐,星斗满天,转面回望亭中,只见马绍乾贺长龄尚是鼻息如雷,沉睡酣憩,暗道:
“这两人真的宽心,一脱险困便立即安睡,若在自己,那有此泰然心情。”
心中猛生一个念头,转面问道:
“金天观只怕发觉我们逃走,而且击毙多人,奇怪他们不曾追踪我等。”
陆逢春笑道:
“他们已早在山下等侯多时,只是不敢上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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