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事实未明,千万不可误会于他,他不是去了卧龙山庄么?是姑母不准我们与他相见,我们一气出走敦煌,之后我们为铁氏双怪祈擒,安知他不曾设法犯险救出我们,只是我们被双怪点上疯穴不知罢了……”
樊玉莲默然不语,樊玉珍又道:
“姑母昔年与司空老前辈不也是神仙眷属,只为一念生妒铸成大错,直至如今依然难填恨海,月缺难圆,我们岂可蹈其覆辙。”
南瑞麟暗暗点头,忽听裘飞等人步履甚沉走来,大罗手谭光羽道:
“二位姑娘,风雷道人在金天观毒杀江湖黑白两道高手数十人,已引起武林公愤,太白宫今日早时起屡现敌踪,笛神子又察出我等与他阳奉阴违,有除去我等之念。”
樊玉莲冷笑道:
“内忧不除,何能对外,笛神子真要这么做,委实卓绝群伦,只怕他心怀首鼠,没有这种胆量,裘叔父为何知道这般清楚?”
裘飞道:
“令姑母已察知笛神子有此心意,命老朽通知你们留神,寺外老朽已发现笛神子及西倾山党徒多人。”
樊玉莲眼珠一转,道:
“诸位叔父,现在就离开此地,装作神色匆匆,煞有介事,诱他们心疑跟踪后蹑,这里自有侄女们小心从事。”
南瑞麟耳听得裘飞等人远去步声,正要回面之际,蓦闻樊玉珍发出一声极轻微的惊呼,情不自禁地转身,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双眼内陷,鹰鼻狮口,两腮猬须戟立老者立在二女身前。
这老者一身蓝衣劲装,双肩插着一双仙人掌,身短腿身,两眼逼射湛蓝寒光,神态鸷猛狞恶之极。
樊玉莲嫣然一笑道:
“袁当家怎么也来庄严寺游玩。”
南瑞麟听出这老者就是西倾山盗魁毒鹞子袁鸿逵,不禁深深打量了两眼。
只见袁鸿逵眼中闪出一抹异样光芒,冷冷说道:
“二姑娘,别在老夫面前耍花枪,那魏达武可是二姑娘害死的么?”语音森厉,逐渐提高声调,令人不寒而懔。
樊玉莲微微色变,倏又隐去,娇靥陡然盛开妩媚迷人的笑容,喉间响起一阵银铃似地笑声。
毒鹞子袁鸿逵冷笑道:
“你少在老夫面前来这狐媚手段。”
樊玉莲陡地面罩浓霜。叱道:
“姑娘敬你年老,才尊称一声袁老当家,请你出言谨慎点,魏达武是何人,姑娘一点不识,以莫须有之罪见加,请问袁当家居心何在?”
袁鸿逵怒不可遏,大喝道:
“老夫自认眼下无虚,魏达武尸上指痕分明的女人纤指,不是你还有那个?”
樊玉珍焦灼不已,樊玉莲冷笑道:
“世上女人又不止姑娘一人,袁当家为何强栽硬指,如无证据确凿,哼哼,袁当家你少不得还我一个公道。”
这一争吵,四外已聚了不少旁观游客,人丛中忽传出冷峭语声道:
“佛门净地,大声叱喝,也不怕扰人清兴,一个下五门匪徒,竟敢在此有王法之地耀武扬威,胆大妄为,无耻已极,趁早快与我滚吧!”
袁鸿逵闪电双眼扫视围观游客,却又不能发现是何人所发,这语声生像四方八面而来。
樊氏双姝闻得语声,明澈双眸中陡现惊诧光芒。
袁鸿逵冷笑道:
“尊驾是谁?何不现身出来,以免累及无辜。”
冷峭语声又起:
“惊世骇俗,你纵不惧,恕我不能,实告诉你那魏达武是我亲手诛杀,谁叫遣他去镇远镖局卧底,左大鹏对他恩重义厚,就该皤然悔悟不可作不义之举,像这绝灭人性之徒,难道不该杀吗?”
袁鸿逵不由大惊,目中射出浓重杀机,正要开口喝骂,冷峭语声再度扬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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