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使刀老者刀法一缓,对方匪徒大喝一声,一杆齐眉棍直捣而入,那知老者斜身一错步,右手肘望里一弯一推,那柄雪亮的钢刀,顺着齐眉棍身飞快的滑去,这招法神诡之极。
只听得使棍大汉一声惨-,登时这条手臂齐肩截下斜飞出丈外,手掌还自捏紧着,洒下一长条血雨,那大汉左掌护住剑口,鲜红血液骨骨在五指内冒出,面色灰白,身形却摇摇欲坠。
这一来,南瑞麟见老者稳中使诡获胜,这是任何人办不到的,不由对老者钦佩已极。
这边老者获胜,那边神情傲岸的汉子剑身也是同样使诡,一闪身,剑尖向对方左肩砍到,对方一枝钢鞭横架,那知他即要如此,陡然变招,疾向若空,由左望右推削而去,那削势无比的快,眨眼,对方一双手腕顿被削断,噗隆到地,痛得满场乱滚。
南瑞麟几曾见得这个场面,不禁心惊神骇。
伏牛山匪徒登时被震住,与赵镖师交手匪徒一跃而开,蓦然间,一声清亮长啸破空而起,四山回荡不绝,显然来人内功高绝,镖局老者听得微微色变。
啸音未落,山丘之上一条灰影急泻,瞬眼之间,场中多出个高瘦灰袍的老道,这老道瘦得惊人,只有一张黄皮遮盖着,直似一具骷髅,豺眼棱视,炯炯逼人。
老道甫一落地,看了在地上断腕乱滚的匪党一眼,眉头一皱,面向着镖局那方大喝道:
“你们之中谁削断他的双腕?”语音沉厉,嗡然作响。
南瑞麟忖道:
“恁瘦的人却有这大的嗓子,真是怪事!”
这时,连环镖局中神情傲岸的汉子跨前一步,冷笑了声道:
“是我章洪削的,怎么样?”
那老道阴森森的一笑,道:
“你倒蛮有骨气,就看在这点,少时我无常羽士索九龄,也只有向你索回一双手腕便了。”
章洪一听他是无常羽士索九龄,面孔疾变灰白。
那断臂的汉子闭住血液外流,蹒跚地走在索九龄身侧,道:
“小的被金刀叟候西砍断一臂,请索堂主作主。”
索九龄豺眼一瞪,暴喝道:
“无用的东西,少掉一只胳膊有什么了不起?少不得要他两只来,还不快滚!”
断臂大汉面泛出一些喜容,一歪一斜反身走去。
无常羽士索九龄在肩头拔出一柄云帚,帚丝是钢丝编成,闪闪发光,云帚一靠左肩,阴阴笑道:
“章洪,你自断双腕吧!免得贫道动手。”
章洪一听,哈哈大笑道:
“索九龄,你可唬不了章某,行不行手下便知,说不得章某今日要为民除害咧!,”说着,揭剑飞出,手腕一震,“凤凰三点头”,震起三点金星,疾取索九龄上中下三处要害。
索九龄冷笑一声,云帚挥出,打出一片强猛劲风,章洪此招是实中套虚,心知对方过于利害,在云帚未挥出时,即塌身拧腰,剑势一沉疾变“周处斩蛟”,只见一溜银虹望索九龄腰胁卷来,其疾若电。
那知索九龄果然不愧为江湖能手,一把云帚精奥绝伦,陡地帚丝中分为二,手腕一摆,下半部帚丝向飞来剑光疾卷,只见他一抖,章洪手中剑登时脱手飞起半天。
就在这一刹那,索九龄如风地伸出左掌,只一晃,章洪一只右腕被他扣住。
一声惨绝的-叫出自章洪口中,右脸已被索九龄拧折,章洪不忘身在危境,反身窜出丈外,索九龄如影随形跟到,冷笑道:
“章朋友,你还欠贫道这一只左腕,这样走就可了事吗?”
金刀叟候西亦如风的跟到,口中冷笑道:
“索老师,说话要讲理,究竟是谁欠谁的?”
索九龄正待飞手扣拿章洪左腕,闻言怔得一怔,回过脸来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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