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个苍老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柳老弟睡了么?是我!”
柳如风一呆道:“杨长老?”
大乔慌忙推了他一把道:“杨长老找来,一定有要紧的事,快去开门!”
柳如风虽然不在乎来的是一位天狼长老,但他也无法拒而不纳,只好拉正衣衫,出去开门。
门外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金十六郎。
另一个正是那位尖嘴削腮,相貌令人不敢恭维,心计和手段却极可怕的天狼长老铁头雷公杨伟。
铁头雷公杨伟领先走进房间,四下扫了一眼,笑眯眯地道:“这里地方不错呀!”
大乔的面孔,登时红了起来。
这种成了精的老狐狸,当然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他那双锐利的眼光。
这头老狐狸无疑已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事。
不过,大乔如今脸泛红霞,也只是出于害羞,而并非害怕。
甚至就连这份羞态,也并非发自内心。
因为天狼会并不忌讳这种事,而她也不是那种会为这类事情感觉耻羞的女人。
她脸红只是一种自然的反应,这正也是有些女人特别令人动心的地方。
娇羞是一种天然花粉。
一个女人只有在羞羞答答时,看起来才特别像个女人,才会散发出女人特有的魅力。
聪明的女人都知道这一点。
所以聪明的女人,特别容易红脸,即使是一件不该红脸的事情,她也会低下头去,装出一副娇不胜羞的模样。
男人可以鉴别汉玉宋瓷的真伪,但很少能识破一个女人的娇情作态。
对任何事情都表现得满不在乎的女人,往往只会引起一种后果。
男人对她也不在乎。
不过,大乔如今装出一副娇不胜羞状,可绝没有取悦这位天狼长老的意思。
这并不是说,她如今已是柳如风的人,使她不敢存有这种念头-
大乔是个讲求实益的女人。
只要是对她有好处的事,她没有什么敢不敢;左天斗便是一个例子。如果交上这位天狼长老,能使她一步登天,就是她马上杀了柳如风,相信她也照样狠得起心肠,下得了手。
她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就是换上一个比她更美更娇,更具狐媚手段的女人,也绝蛊惑不了眼前这位天狼长老。
为什么?
原因无它,这位天狼长老对女人根本就不发生兴趣。
任你多标致的女人也是一样。
这位铁头雷公姓杨名伟,加起来连名带姓一起喊,就是“杨伟”。
“杨伟”,是他的姓名。若是换上同音不同义的另外两个字,便正好是这位天狼长老生理上某一部分的症状说明。
这是男人最害怕的一种毛病。
患上这种毛病的男人,纵然西施再世,王嫱复生,也只有徒唤奈何。
铁头雷公生理上的这种缺憾,在天狼会中,已不是一件秘密了。
所以,这位天狼长老突然出现,虽然来得有点不是时候,但并未为柳如风心理上带来多大威胁。
如果换了另外的一位酒肉和尚,情况也许就不一样了。
柳如风跟着走进来,正准备请教这位天狼长老的来意时,铁头雷公忽然转过身子,注视着柳如风说道:“听说金五郎差人送来一张字条?”
柳如风指指桌面道:“是的,就是这一张,刚送来不久。”
铁头雷公只朝桌面上那张字条溜了一眼,并未取起察看,这说明金十七郎已将字条上的内容,向这位天狼长老报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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