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深深吸了口气,深吸吐出,隔了片刻才道:“这就有点麻烦了。”-
薛长空这才发现公冶长神态有异,不禁暗吃一惊。
因为他知道公冶长不是一个容易皱眉头的人。
如果连公冶长也认为事情有点棘手,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自是不问可知。
公冶长低声道:“薛兄可曾听人提过一种叫熬血炼髓的邪门玄功?”
薛长空摇摇头。
公冶长接着道:“如今我敢说这位天狼会主练的便是这种玄功。”
薛长空道:“何以见得?”
公冶长道:“我是从你说他声音变化不定上想到的,因为只有炼这种玄功的人,才有这种现象发生。”
薛长空道:“这种玄功练成之后,它的长处在什么地方?”
公冶长道:“童颜常驻,百毒不侵。”
薛长空道:“一般拳脚兵刃,更奈何不了他?”
公冶长点头道:“正是如此。这种玄功,大致说来,跟金钟罩布衫一类气功相近,但威力却不可以道里计。”
薛长空眼中忽然微微一亮道:“这种畜功既跟金钟罩布衫一类气功相近,是不是也有些功力不到的‘气眼’或‘气穴’?”
公冶长道:“有。”
他苦笑了一下,又道:“就是有,又怎样?这种‘气眼’或‘气穴’乃练功者个人的重大秘密,即令父母妻子,照例也不泄露,你难道还想找出该一部位加以攻击?”
薛长空嗒然无语,只好也跟着叹了口气。
公冶长思索了片刻,毅然接着道:“万事莫若救人急!不论这天狼会主有多厉害,我们也不能放着花十八姑娘不管。来,我们分别从两边院墙上翻进去,你只须指出藏人的那间屋子,便可隐身于一旁,非至万不得已之时,最好不要露面,那位天狼会主,由我来想方法去对付!”
薛长空缓缓摇头道:“用这种方法,绝对救不了人。”
公冶长道:“为什么?”
薛长空道:“天狼会主居住的那间屋子门户可以自动启闭,显受机关所操纵,说不定屋内还有秘密地道,这种房子的墙壁,必坚固异常,他不理我们,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我们能破门而入,对方也不难从秘密通路中悄然逸去。”
公冶长点点头,双眉不禁再度微微皱起。
这种情形,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天狼会主为了保持行踪隐秘,以及修炼熬血炼髓玄功,其居住之处,自然不会像普通民宅那样随便容人出入。
可是,如今已势成虎骑,他难道能因为敌人居处设有机关布置,就放弃救人的打算?
薛长空道:“现在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公冶长抬起眼光道:“什么办法?”
薛长空道:“先设法找出那间通往外边的秘密出口。”
公冶长道:“从地道中摸进去?”
薛长空道:“这样至少可以先把对方的退路堵住。”
公冶长摇了摇头,说道:“这法子更是行不通。”
薛长空道:“为何行不通?”
公冶长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一条小巷子,它的前后左右,不是商家,便是住户,如果出口在另一户人家屋内,你能把附近几十户人家,一家家叫开了门,入内搜查?”
薛长空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道:“否则怎么办?”
公冶长沉吟道:“办法总会有的。”
他忽然抬头,注目接着道:“当你最后离开之际,那位天狼会主对待花十八!”娘的态度如何?”
薛长空道:“态度尚称缓和,从花十八姑娘回话的声音听来,好像始终没有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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