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的一条巷子里。”
“动手拿人的人,是什么身份?”
“四号金狼。”
“天狼会主身边,除了这位四号金狼,还有没有其他的侍卫?”
“我发现的,就只这一个。”
“好,我们过去。”
说话的这两个人,用不着交代,当然就是公冶长和薛长空。
从两人的对答中,谁也不难听出,花十八今夜所以会被天狼会擒获,显然是出于公冶长事先有意的安排。他选中薛长空为接应人,只是一个烟幕,薛长空真正的使命,其实是遥遥跟踪花十八!
公冶长这种割肉诱鹰的安排,对花十八来说,当然有欠公平。
但是,公冶长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因为要行这种计中计,只花十八是个合适的人选。而花十八无论多么精明,终究是女流之辈,他怕事先说开了,花十八很可能无力承担;即使花十八有这份勇气接受下来,到了紧要关头逼真的程度下,也必大受影响。
所以,公冶长只有在心底对花十八表示歉意。
他如今谁一的希望,便是希望花十八不要受到伤害。
花十八是在他有意安排之下送进虎口,如果花十八不幸出了差错,那无疑会使他一辈子都感到遗憾。
那条小巷子到了。
带路的薛长空,忽然停住脚步,转身低声道:“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位天狼会主的一身武功似乎十分怪异。”
“哦?”
“这厮听觉之灵敏,说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哦?”
“四号金狼人立门外,他不但从脚步声上听出四号金狼掳获了一名敌人,并且知道掳来的是个女人,甚至还知道这女人当时是被四号金狼挟持在臂弯里。你看这多可怕!”
公冶长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这份听觉,的确惊人。不过,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我认为也并不算如何玄奇。”
薛长空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如果换了你公冶兄,也照样办得到?”
“不一定。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只是说对方这种能力,参以当时之情况,应该可以理解。”
“哦?”
“更深人静时,从脚步声上分辨男女,并不十分困难;至于掳人的方式则更好解释。”
“哦!”
“走路既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便证明被掳着未被点上穴道,押解一名尚能行走的女犯人,方式并不多,除了反扣手腕,便是搂肩挟持,就是凭猜测了也有二分之一的机会,更说不定这本是四号金狼一向拿人的习惯……”
薛长空轻轻一啊,不禁露出钦佩之色道:“还是你公冶兄行!小弟当时没有想透其中的道理,可着实给唬住了,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他说到这里,像想起什么似的,忽又接着道:“噢,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另外一件怪事。”
“还有什么怪事?”
“那厮的声音。”
“声音怎么样?”
“起先那厮的声音又尖又细,像个多病的女人,后来金狼四号进了屋子,我蹑足凑上前去,那厮声音一变竟又成了一名听来中气极足的男人,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何以会如此变化不定。”
公冶长脸色微微一变道:“你没有听差错?先后真是同一个人?”
薛长空没有留意到公冶长神情上的变化,认真地道:“当然不会听错。当时屋子里全部只有三个人,除了花十八和金狼四号,便是那位天狼会主。四号金狼先后称呼相同,便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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