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无偷窥春色之意,这时不知不觉地竟伸出舌头舔破了窗纸。
纸上有了洞孔,房中景色顿告一览无遗。
惟一遗憾的是一顶纱帐。
纱账虽然透明,却看不真切,他只看到纱帐在抖动,只能听到从纱帐中传出来的细微喘息。
慢慢的,纱帐抖动渐缓,只听那女人娇喘着道:“死鬼……你……你……不能轻点么?”
金三郎血脉贲张,他的自持力,完全崩溃了。
换了别的女人,也许不致如此。
但花十八不同。
这是个人人想占为己有的女人,眼看一个女人正被别的男人大快朵颐,那股酸入骨缝的滋味,实在比死还要难受。
金三郎决定更改他原先的计划。
因为他受不了这种煎熬。
他决定马上击破窗户,故意发出巨大的声响,当公冶长赤身露体地从床上惊跳起来时,将一蓬五毒钉全部送入这个浪子的皮肉里去!
然后,他就可以
只可惜他疏忽了一件事,他忘了在摸取暗器之前,先扭头望望自己的身后。
就在他一只右手正待伸向皮囊之际,只觉足踝上一紧,接着便被人从屋面上,像捉鸡似的,倒着提了起来。
直到那人提着他从屋面跳下,点上他的穴道,将他摆在走廊上,他才算有机会看到来人的面貌。
金三郎呆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捉住他的人,赫然竟是公冶长!
金三郎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忍不住脱口道:“是你?”
公冶长点头道:“是我。”
金三郎道:“那么,房里床上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公冶长微微一笑,道:“房里床上没有男人。”
金三郎这才知晓自己上了这一男一女的大洋当!
原来花十八适才在这堂里面孔发烧,并对公冶长狠狠一啐,并不是如他想象的,是因为公冶长想打这女人的歪主意,而是因为这女人当时觉得公冶长的提议太荒谬!
但这女人最后还是答应了。并且还表演得那么卖力,而他居然糊里糊涂走进了这个荒谬的圈套!
金三郎想到这里,不禁恼羞交集,切齿暗暗骂了一声:“臭婊子!”
房门打开了,花十八掩口出现在房门口。
公冶长足尖一挑,将金三郎踢入房中,他吩咐花十八关上房门,然后坐在床沿上问道:
“尊驾是第几号金狼?”
“第三号!”
从金三郎回答这句话的语气上可以听出,他显然并不以为公冶长真敢跟天狼会作对。
他如果不是穴道受制,相信他回答这句话,背脊骨一定挺得笔直。
公冶长点点头,又接着道:“贵会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手?”
金三郎两眼望去别的地方。
以他在天狼中的身份,像这样重要的秘密,他当然不会轻易吐露。
公冶长微微一笑道:“尊驾是不是想充充英雄?”
金三郎只是当没有听到。
公冶长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一向反对在一个失去抵抗力的人身上使用非常手段,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种手段,有时也有不得不用的苦衷。”
金三郎只是冷笑,仍然一声不响。
他是吃饭长大的,不是给唬大的。
区区皮肉之苦,他忍受过,也忍受得了。
公冶长忽然转向花十八道:“花大姐有没有看人受过刑罚?”
花十八点点头,表示看过。
公冶长道:“那么,花大姐知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受尽鞭答,依然能撑持到底,坚不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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