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盯着公冶长道:“听张金牛过来说,今天在万花楼,有人买通血刀袁飞,想下你的毒手?”
公冶长点点头,没有开口。花十八望着他又道:“据说,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反而是那位血刀袁飞救了你的命?”
公冶长又点了一下头。
花十八又像有点迷惑道:“他本来想要杀你,最后却又救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冶长指指茶壶,花十八立即为他倒了一杯茶。
她以为公冶长喝了茶之后,一定会说出整个事件的经过,所以就拉了张椅子,在公冶长对面坐了下来。
不料公冶长放下茶碗之后,依然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只拿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瞪着她,就好像在端详着她的面孔,有没有多出或少掉一些什么似的。
花十八一时会错了意,双腮微微一红,避开了他的目光,带着嗔意低声道:“你们男人只要灌上几口黄汤,就不想好事情公冶长像是没有听清楚,怔了怔道:“你说什么?”
花十八这才知道公冶长是在出神发呆,不想好事情的,原来是她自己,当下,脸孔不禁又红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来道:“没有什么,下面还等着我去招呼,你一个人先在这里歇息吧!”
公冶长定了定神,点头道:“好,你下去之后,顺便叫人去找关老总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
花十八已经走到房门口,公冶长忽然又喊住她,说道:“你慢点走,我还忘了问你一件事。”
花十八转过身来道:“什么事?”
公冶长道:“今天下面场子里,有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生面孔?”
花十八摇头道:“没有。”
公冶长道:“一个也没有?”
花十八有点不高兴道:“你既然不信任我一双眼睛,为什么不自己下去看看?”
公冶长笑笑道:“我不过”
花十八轻轻哼了一声道:“不过被万花楼那些骚娘们迷昏了头而已?”
说着,头也不回,气鼓鼓地,转身下楼而去。
不一会,双掌开碑关汉山来了。
这位高远镖局的前任总镖头,这几天看上去似乎瘦了不少。
高大爷手底下的人,公冶长只对这位关老总特别客气。
因为他第一眼便看出这位双掌开碑是个直肠子的血性汉子,高大爷也许并不真正喜欢这种人,但事实上高大爷手底下如果人人都像这位双掌开碑,他高大爷也许根本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像双掌开碑关汉山这种人,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缺点,那便是这种人只知感恩图报,只知江湖义气重于一切,而经常都不会遇上一个好主人-
公冶长请这位总镖头坐下,先寒暄了几句,才轻描淡写地问道:“今天后面的情形怎么样?万成那厮对黑心老八的行踪有没有吐露口风?”
关汉山双眉紧皱,摇了摇头道:“没有,这小子一股劲地在拖时间,也不晓得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公冶长笑道:“是不是还像前几天那样难伺候?”
公冶长这一问好像触动了关汉山什么心事一般,这位双掌开碑微微一愣,忽然瞪着公冶长道:“对了,有一件怪事,我正想向总管请教。”
公冶长道:“哦?什么怪事?”
关汉山道:“小子昨天晚上,还满神气的,要酒要莱,吵个不休,不意到了今天早上,竟像突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躺在墙角暗处,不动也不说话,酒菜送过去,他连望也不望一眼。”
公冶长道:“是不是生了病?”
关汉山摇了摇头,说道:“不像生病的样子。”
公冶长道:“问他话也不开口?”
关汉山道:“是的,无论你说什么,他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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