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耀嘿嘿干笑道:“你们中州有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话,他三人既是无事,实在不应该登山拜佛。”
甘平群毅然道:“这样说来,我也不进堡了。”
巴德耀冷笑道:“进堡不进堡是阁下的事,若就此退去,区区决不干涉。但若图口是心非,想以偷袭或硬闯为手段,当心你们只能魂返中原。”
秃头孔雀气得纵声大笑道:“小子,你乳毛未褪,谁教你学这牛话?”
巴德耀仰脸看天,傲然道:“记当年,苏武在这里牧羊十九年,只因那时年纪还轻,才留得性命去,你老儿年事已高,只怕……”
“住口!”秃头孔雀巨雷般一声暴喝,截断对方话头,欺前一步,凛然道:“我先教你这小子说话的方法。”
甘平群伸臂一拦,叫道:“老丈请缓动手!”
秃头孔雀不悦道:“小哥不必拦阻,待老朽收拾这小野熊,看那老狗熊出不出来。”
甘平群陪笑道:“老丈不可自损令名,被人说你恃强欺小。”
巴德耀冷哼一声道:“‘恃强欺小’凭这秃老鸟也配?”
秃头孔雀暴喝声中,一掌突发,但见人影一闪,掌影已映上巴德耀的脸颊。
然而,巴德耀虽是心高气傲,艺业却也不弱,在秃头孔雀掌劲将到的刹那,猛可吸进一口真气,随即立臂一格。
“啪!”一声响,两道身影一触即分。
巴德耀一步横飘半丈,哈哈狂笑道:“老秃鸟,你那掌心痛不痛?”
秃头孔雀一掌拍在对方下臂,顿觉掌心发热,老脸也不禁随之一红,但一被巴德耀嘲笑起来,老脸反而一青,冷笑道:“小野熊且休得意,老夫不过以不到半成掌力,教训你的狂傲,快教老狗熊出来答话。”
巴德耀一脸狂态道:“老秃鸟!休在小爷面前作假,你方才一掌已使出五成真力,准你以十足真力再发一掌看看。”
他左一声“秃老鸟”右一声“秃老鸟”,把秃头孔雀骂得七窍生烟。
甘平群急跨上一步,挡在秃头孔雀面前,凛然道:“兄台专逞口舌,这可是冰雪堡的规矩?”
巴德耀一瞥甘平群那凛然的神情,狂态稍敛,冷冷道:“什么口舌不口舌,你不见老匹夫先骂我为小野熊?”
甘平群还没答话,叶汝惬已娇叱道:“你半点不懂礼貌,不是野熊是什么?平哥哥你是三军主将,不宜首先交战,待我来教训这小子。”
她知道甘平群要顾全秃头孔雀的面子,又怕他因和巴德耀交手而耗损气力,再遭遇强敌便难全身而退。话声中,一步跃出,双剑撒开一个剑花,然后收回胸前,粉脸含嗔,喝道:“小野熊,亮兵刃来!”
甘平群见她说的有理,只好退回本阵和金云凤,秃头孔雀站在一边。
巴德耀虽说因秃头孔雀叫他为“小野熊”而心火大发,但这二字出自叶汝惬口中,却又笑嘻嘻,色迷迷道:“与娘儿们印证,用不着兵刃,尽管发招过来。”
叶汝惬冷笑道:“本姑娘一剑把你斩了,你可别要后悔。”
巴德耀眼勾勾觑定叶汝惬脸上,灵魂儿已飞上半天,仍然神色自若道:“本公子自有分寸,决不会令姑娘过分为难就是。”
忽然“当……”一阵锣声响起,堡墙上同时冒起几十条人影。
那些人身披甲胄,手执强弩,竟是如临大敌。接着又响起洪钟的声音道:“耀儿为何还不迎进贵宾,尽在堡外作甚?”
甘平群举目看去,但见峰腰上彩衣,红影,竟有十几人之多,相隔还有几十丈远,那人声浪仍然如鼓如钟,可见已练成一种怪异的气功,不禁心头微惊。
巴德耀忽闻堡门锣响,神色也略顾不安,急拧过身子,扬声叫道:“爹爹不知,这里忽多了一人,耀儿不敢作主。”
“多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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