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失声叫出“好奇怪”三字,忽想到象转轮王那般阴狠毒辣之徒,还有什么事不能做得出?是以立又苦笑一声道:“天演剑在金钩银叟之手,到底是真是假?”
秃头孔雀正色道:“追查令堂遗体失踪之谜,与及天演剑的下落,正是老朽来冰雪堡的另一原因。”
甘平群毅然道:“好吧,我们再以礼请见银叟,若还闭门不纳,立即冲进去再说。”
二女的娇呼,秃头孔雀的暴喝,甘平群的扬声呼唤,顿时闹成一团。
“当当”两声锣响,但见峰顶上红旗一展,堡门也随即打开。
一位二十上下的少年带了二十来个劲装汉子,鱼贯而出,先打了手势,让劲装汉子站成两列,才拱手当胸,笑笑道:“剑圣于非子门人是男一位?”
甘平群忍住一肚子闷火,上前揖道:“小可就是甘平群。”
那少年回了一揖,又笑道:“区区巴德耀问的是剑圣门人。”
秃头孔雀暴喝一声道:“回去教你祖宗出来,别教你你这听不懂话的人来丢脸。”
巴德耀连眨几下绿睛,忽然笑起来道:“你老儿这付尊相,可就是秃头孔雀?”
秃头孔雀那鹅蛋头又秃又癞,确是名符其实,闻言只嘿嘿笑道:“你小于认得老祖宗这付形象,总算有几分眼力,先传令你祖宗巴牙觉出来迎接。”
巴德耀笑道:“家祖只命区区恭迎剑圣门人和他的同伴进堡,并没有你秃头孔雀在内。”
甘平群急道:“这位孔老丈与小可结伴同行,怎好分出彼此?”
巴德耀哦一声道:“阁下就是剑圣门下么?”
甘平群见这人过份做作,懒得答腔,默默点头。
叶汝惬却是忍耐不住,转向金云凤笑道:“云姊姊,这人敢是少了耳朵。”
金云凤为了保持她那高贵的气质,本是极少说话,这时也忍不住轻绽樱唇道:“岂仅少了耳朵,只怕连眼珠也少了。”
那知二女话声虽低,远隔五丈开外的巴道耀居然听到,只见他绿眼向二女一扫,脸色微变道:“二女欲进敝堡,为何出言不逊?”
叶汝惬笑起来道:“你原来也听见了,谁教你方才装聋装瞎?”
巴德耀瞪她一眼,沉声道:“区区如何装聋装瞎?”
叶汝惬昂然道:“甘小侠先已报出名字,你还要问剑圣传人就是装聋。这里统共只有四人,孔前辈已自承身份,你还要问什么‘剑圣门人’么,若不是装瞎,应该是白痴了。”
巴德耀被她挪揄得脸皮发红,怒道:“你们究竟来干什么的?”
叶汝惬冷笑道:“当然有事找你祖宗,难道找你吵架不成?”
巴德耀喝道:“谁和你说!”
叶汝惬“哼”一声道:“谁教你面向我们这边?”
甘平群忙摇手阻止她再说下去,向巴德耀拱手道:“小可就是剑圣门下,今有事请见令祖,敬烦兄台传报。”
巴德耀眼珠连向甘平群转了几转,漠然道:“你找他老人家有什么事?”
甘平群陪笑道:“事关重要,必须面达令祖,还请兄台见谅。”
巴德耀道:“阁下一人的事,也还是多人的事?”
甘平群不明白对方意思,想起秃头孔雀所说的事也完全和自己有关,顺口答道:“这事只与小可有关。”
巴德耀干笑一声道:“既是如此,阁下可跟我进来,他们不必来了。”
甘平群听得不禁一怔。
他一身艺业,万丈豪气,并不怕单独进堡,但由这一带地面,除冰雪堡占满一座海心山,连目下托脚的坚冰之下都是海水,教一老二女往何处歇息?
他心头不税,面色微凝,纵容道:“兄台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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