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元峰旋身四察,看能不能找到棋子。结果,朱元峰棋子没有找到,却意外地发现了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条陈旧的纱巾!
那条纱中被弃在屋角,蛛封尘积,设非特别留意,鲜有发现可能。
朱元峰快步走过去,俯身捡起一看,中呈淡紫色,显属女子用物。朱元峰看清后,正待信手抛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种纱中蔡姗姗不是也有过一条么?
于是朱元峰将纱巾弹弹干净,褶起放入怀中,迅速转身出屋。
当然了,天下女子不只蔡姗姗一个,这种纱巾也不只一条,蔡姗姗能用,别的女子就用不得?
但,问题是:大户人家之女眷,一般情形下,鲜有涉足前院客厅者,由此当知,此中属于本宅女眷之成分不多;此巾如非本宅女眷所有,它的主人为谁?
且不去肯定它的主人就是蔡姗姗
一名女子曾经到过这座客厅,应无疑问。那么,这名神秘女子来此何为?
此女之出现,是否与冷面秀士之遭受谋算有关?
朱元峰正在逐步推究,而无法获致结论之际,庄门上已然响起一阵剥啄声。
朱元峰心神一收,忙应道:“来啦!”
门启处,正是那老人去而复返。
老人呵着双手道:“好冷啊!”
朱元峰放进老人说道:“刚才有位姑娘来过。”
老人一呆,霍地转身问道:“生做什么样子?”
朱元峰皱皱眉头:“这就难说了,看上去,晤,大约十六七岁,穿一身紫色衣服,鹅蛋脸新月眉,总之,相当标致就是了。”
豹叟暗忖:咦,不正是姗姗那妮子么?妮子据说已自毒龙谷偷偷出走,怎有胆子跑到这里来?
他思忖着,故作惑然道:“她说了什么没有?”
朱元峰出指如风,以十绝门独有手法,迅速封了豹叟各处要穴,然后伸手一抄,夹起只比死人多口气的豹叟,送人右首耳房中。
同一时候,外面庄门上又响起一阵极有规律的剥啄声。
朱元峰高应一声:“来啦!”
快步奔过去,一把拔开铁门闩。
门外站着的,是一名车夫装束的彪形大汉。
那大汉见应门者不是豹叟,而是一名衣履破旧的陌生少年,似乎颇感意外,脚步往回一缩,恶狠狠的瞪眼道:“你小子是打哪儿来的?”
朱元峰装出一脸土气相,畏缩地答道:“我是南庄的阿俊。”
大汉眼光四下一扫,沉声道:“看门的那老头儿,哪里去了?”
朱元峰返身一指耳房道:“像是生了病。”
大汉一嗯,似有不信道:“怎么说?”
朱元峰嗫嚅地道:“罗老伯常常要我送野菜来,昨天下午,我来的时候……罗老伯……
就……就……不能动了,像是中了风。”
大汉手朝广场上一指,命令道:“好好看住这辆车子,有人来马上喊我!”
朱元峰点点头。大汉举步人门,一面于口中喃喃着:“这老鬼永远不知足,敢情又是从九谷主那儿获得什么心诀,一时操之过急,以致走火人魔,哼哼,这下可好”
朱元峰一眼看出,来的这名大汉,生相虽然凶猛,武功却显然不及豹叟远甚;他如想制服这厮,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他顾忌的是,他此刻尚不明外面那辆车上的情况如何。
这厮不像一名独当一面的要角,那么,这厮背后还有什么人?是不是就在车上?及来此之目的何在?
所以,朱元峰临时改变主意,忍住没有下手。他点倒豹叟,手法独特,绝不愁来人看出破绽,同时,豹叟有口难言,除了痛苦的哼几声,也不会泄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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