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妇双臂一张,如鹰展翅,藉下压之力,稳住身形,左边莲足,一挑一勾,口中媚笑着道:“来,老儿,死得舒服一点……”
赌王人已全面扑上,这一脚,所指之处,正是老儿下阴要害,如果踢中,自是必死无疑。
赌王自知命悬呼吸之间,心肠一横,双肘猛收,对付这种无耻女人,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了,时拐下冲之处,正是淫妇双峰峰尖。
淫妇万万没想到敌人处此存亡之际,仍有应变能力,心中一惊,急忙侧身滚倒;于是危机顿解,淫妇未有所损,赌王一个空心翻腾,亦自长身站起。
虽然双方交成平手,难言胜负,然在淫妇,却似受到甚大委屈一般。是以一个翻滚纵起身,不再打话,返身便是一掌扫来。
赌王死里逃生,认为此命乃意外捡得,反为之豪情大发。
他见淫妇一掌扫来,一时忘记淫妇的一身百阴柔煞,竟将一把铁算盘正面迎出,打算硬接一招。
一经交接,只听呼的一阵轻风过处,一把铁算盘,弯曲歪扭,业已不成形状。
赌王又惊又怒,大喝一声,顺手把已成一团废铁的铁算盘,当做流星锤打出。人随锤上,决心不容淫妇有腾手机会,与之拼一个两败俱伤。
淫妇嘿嘿一笑道:“刚才那种便宜事,再没有第二次了!”
伸手一拨,打落那团废铁,全身一转,柳回风旋;肘靠肘,肩贴肩,急如飞蓬,反绕至赌王身后。
赌王技逊一筹,返救不及,只觉眼前一黑,向前连冲四五步,方始勉强稳住身形。
淫妇冷笑说道:“看在你那个宝贝徒弟面上,暂且饶你老鬼一死,假如你老鬼一定不识相,歇一口气,不妨再来!”
就在这时候,堂屋中忽然冲出那个叫凤凰的女人。
只见这女人这时双颊微红,如染浓脂,两道眼波,盈盈欲滴,薄唇微张,香喘迫促,无疑昏迷期已过,腹中春药,正在作祟,走来院中后,不住四下张望,仿佛在找寻什么失物一般。
淫妇眼角一扫,连忙转过身去问道:“你是不是叫凤凰?”
凤凰茫然抬头道:“你是谁?”
淫妇接着问道:“那位朱公子呢?”
凤凰眼中一亮,忙道:“是呀,奴家正在找他,你看到他去了哪里?”
淫妇皱皱眉头,掉开面孔,不再加以理会。药是她拿出来的,药力发作时,身受者情形如何,她自是再清楚不过。
淫妇本来还想去屋中搜索一番,经这一来,原意顿告打消。
淫妇走上数步,向赌王冷笑道:“人藏到哪里去了?”
赌王背心中掌,内腑受震,此刻正在连气调息,闻言抬眼,冷笑一声,又复将眼皮缓缓垂落。
背后忽听凤凰喘息着喊道:“三麻子,你来……我……我有话跟你说。”
三麻子迟疑而畏缩地道:“说什么?”
凤凰奔向一间厢房门口招手道:“你过来呀!”
淫妇转脸溜了一眼,回头又问道:“你赌鬼真的不肯说?”
赌王闭目垂帘,听如不闻。他只待淫妇再上一步,够得上距离,便将滚地扑出,以一命,换一掌。
淫妇冷冷一笑道:“你赌鬼少打如意算盘,嘿嘿,不开口便能了事?怕没有那般容易!”
赌王仍然不言不动。
淫妇又是一声冷笑:“那就试试老娘”
语音未了,西厢上忽然传来一声吼喝道:“骚货往手!”
喝声中,三条身形,如飞将军自天而降,分三面将淫妇团团围住。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移山叟”任远,“长短叟”平鼎,“驭雷叟”许福祥等“三残”!
淫妇目光所及,不禁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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