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水牛感觉有异,要想撤招,已来不及了!
钱驼于肉峰吸住了黑皮水牛的拳头,身用半转,脚下一扫,便让黑皮水牛跌了个大马趴。
不过,钱驼子的风度很好,尽管一起手便占了便宜他却没有跟着进一步痛下煞手,他仍然气定神闲地望着跌倒的黑皮本牛冷笑。黑皮水牛当然不是个吃点小亏便肯服输的人。
他的身手本来便很矫健,这时一个挺身,便从地上跳了起来,经过这次教训,他知道钱驼子的肉峰只能作为口头上的取笑的对象,实际上万万招惹不得,当下他拳路一变,专向钱驼子正面进攻。黑皮水牛自恃身强力壮,也曾在拳脚方面下过功夫,对付一个貌不惊人的钱驼子,自忖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可是,他的算盘打错了。
钱驼子能在环境复杂的扬州混到今天这种局面,那可以归功于他的手段圆滑。但这驼子知道凌云阁出了麻烦,仍敢单独出面处理,手底下又是这般辛辣利落,那就不是一般生意人所能做到的了。好在黑皮水牛处在这种情况下,一向很少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他的脑海里,水远只有一个字:拼!
可惜,谈拼,他也不是钱驼子的对手,两人之间不是差一点,而是差得很远!钱驼子刚才那一招,只是开他一个小玩笑,他黑皮水牛如果识得厉害,一切便该到此为止,说几名场面话,赔一个不是,然后带着一批小唆罗走开,永远不再上门!然而,黑皮水牛的字典上没有见风转舵这个词儿,架势一旦拉开了,不拼个你死我活,就没有收场的理由。
他出拳的力道很猛,挨了一次教训,拳路也很沉稳,钱驼子如果不拿点真功夫出来,看样干好像还奈何他不了。
这时,两边赌徒中有人哈喝道:“钱老板,拿点真功夫出来让这家认知道厉害!”钱驼子听如不闻,左边身子,约略半步右手只绕着黑皮水中来拳一擦一带便将黑皮水牛一条左臂刁住。然后,使劲一捺一圈,像铁塔般粗壮的黑皮水牛,便乖乖转身,让对方把自己的一条左臂盘搁在后脊梁上。“钱老板,揍他!”
“先给他点颜色看看,再问他的来路!:”
钱驼子淡淡一笑道:“用不着问了,他的来路我明白得很。”
有人接着道:“那就痛快揍他一顿,立个榜样下来,好叫大家知道凌云阁不是一个随便耍横的地方!”
钱驼子没有回答,左臂一挥,示意部属把刚才拿下的那四五名黄龙帮徒押去楼下放了。
他这边则顺手在黑皮水牛背上拍了两下,点了黑皮水牛的穴道,然后放个黑皮水牛的手臂。“这位朋友,来,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黑皮水牛见这钱驼子处事镇定而已处处心存厚道,知道这种人戏侮不得,于是一声不响,乖乖地跟着钱驼子的后面走了出去。
回回回
扬州到处有茶楼,是个消息传播得很快的地方。
不到第二天中午,凌云阁有人闹事的消息,便在扬州城里传开了。黄龙分舵方面更在当天夜里,便从放回去的几名弟子口中获得了全部的经过。这种结果,当然不是“碎骨掌’和“无羽刀”所希望的,但事实上也是两人意料中事。黑皮水牛常德只是他们的一着闲棋,他们所利用的,是这厮的一股蛮劲,他们并不真的寄望黑皮水牛能马到成功,一举将钱驼子制服下来。现在,黑皮水牛在对方手中,他们怎么办?
碎骨掌和无羽刀全都知道,事情好办得很。
他们在扬州有两千多人。分舵中能杀肯拼的人才多的是,这就是他们的本钱。他们到扬州来,为的是什么,人人心里清楚,脸皮扯下来了就按着他们的一员作风办!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当天黄昏时分,“碎骨掌”和“无羽刀”两人带了两名随从,来到凌云阁。他们是老主顾,可以直上二楼,两人要了个房间,点了酒菜,但没有叫姑娘,他们最后交代的是:
“请钱老板来一下!”
没隔多久,钱驼子来了,碎骨掌等人会来,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碎骨掌等人虽是凌云阁的老主顾,但这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凌云阁的主人钱驼子。钱驼子是一个人来的,欢喜独来独往,好像是他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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