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束兰听得岳洋有险,不由花容失色,即刻率人赶往武当。
薄暮日落,晚霞灿烂,山风疾劲,林涛澎湃,武当山罗公院中钟声频传,山谷回应。
一个高大老人率贺束兰等数人面对着数十持剑道众,怒容满面,冷笑道:“你等如不交出那拜山少年,就是出动武当全山道众,也是送死。”
贺束兰面上蒙着一方白纱,隐隐可见一对星眸中充满杀机。
一个中年持剑道人冷笑了一声,道:
“慢说贫道不知情,就是知道,施主这般咄咄逼人,武当山也不容狂妄之徒上门无理取闹……”
康风兵不待他说完,面色突变,一声大喝,右掌推出。
中年道人哼了一声,掌中剑一式“东海斩蚊”斜推而去,剑光闪闪,凌厉无比。
这道人见康风兵掌式平淡中含着精致,山势虽慢,但后势却疾如闪电般,涌向全身,刹那间,只见康风兵倏地翻腕,一把抓住对方剑身,剑端断裂,当啷坠地,着手之处掌中捏着一把碎铁,接着,康风兵一声响亮入云的大笑,右掌已自按实贯人道人胸脯,碎碎的钢铁尖子齐齐地挤人道人体中。道人顿时喷血,气绝而亡。
其余诸道大怒,纷纷应战、持剑涌上前来。
贺束兰冷笑一声,玉手一扬.十数个道人无声倒地。
其余顿时被吓住,一声呼啸,转身往天柱峰方向逃生。
常柏呈道:“他们逃去方向,正是武当重地上琼台观掌门所在处,一味屠戳与事无益,我等不如去寻掌门理论。”
言中对贺束兰过于心狠手辣,含有不满之意。
贺束兰是个聪明人,哪有听不出之理,目中微露怒意,对常柏呈说:
“常老师,你也未免太过妇人之仁,你不杀他们,他们难道会放过你吗?须知武当大非往昔,莠多于良。”
常柏呈不禁一怔,暗道:“兰姑娘此话也不无道理。昔年苏大侠有恩于武当,武当理应知恩图报,听司马丽方言中隐含武当日前遭受巨变,莫非武当新任掌门仅一江湖巨擘,佯投武当门下,侵占掌门之位么?”
他本才华出众之士,自信必无料错,忙道:“姑娘言之有理。事不宜迟,我等赶赴上琼台去吧!”
十数人电奔而去,四山警钟频传,荡谷入云,夜暮渐垂。
途中陆继遇有伏击,均为康风兵、贺束兰等歼除。
他们到得上琼台观前土坪,即见黑压压地一片道众排成剑阵。
康风兵回面哈哈大笑:
“老夫久闻武当三元剑阵威力无匹,今日有缘,躬逢其盛,难得亲身尝试!”
武当道众剑光游走,立时将康风兵等人围在核心,剑身齐胸伸指,乍视之下,黑暗中宛如万朵银星。
贺束兰、梅儿、萍儿、凤儿突地娇喝一声,皓腕齐扬。
武当道众立刻有数十人倒地,顿时乱成一片。
只见倒地道众身体逐渐萎缩转眼化作一滩黄水。
道众中忽传出一声:“无量寿佛,好狠毒的暗器。虽然狠毒,也有打完之时,贫道剑阵一经发动,尔等立成肉泥。”
常柏呈朗声道:“休怨我等心狠手黑,你只放出那日拜山少年,我们立即可化干戈为玉帛。”
道众中飘出一声阴恻恻冷笑声道;“本山如许惨死,如何算法?”
“贵山只放出那少年再说也不迟。”常柏呈朗声道。
“那少年日前问山未逞,即未再来,你等硬栽诬指,武当岂是怕事的。”
常柏呈朗笑道:“难道我等就是怕事的?贵派掌门怎避而不见?分明是做贼心虚,不敢见人。”
常大侠话音未落,只听左侧一突石悬崖上飘来一阵深沉的冷笑,笑声中十数条身影电疾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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