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篱子夫妇剑招精奥凌厉,一接之下,金铁交鸣声中,双鬼疾退三尺。
九幽罗刹孟庆厉声大喝:“菊老兄,你不要女儿性命了吗?”
菊君茹颤声惊呼道:“爹……”
只见菊君茹面露痛苦之容,娇躯颤抖,星眸流泪,显然孟庆加重了五指之力。
菊篱子张娴真心痛如割,菊篱子愤极,向孟庆大喝:“孟庆,你意欲何为?”
孟庆目光中闪过一丝险毒光芒,冷笑道:“要你们献出伽叶剑谱及令尊项上人头,速速取出,迟则令媛休要活命!”
夫妇二人互望了一眼,张娴真面显悲苦之容道:“女儿性命要紧,伽叶剑谱留着无用,但另一条件绝不能应允。”
菊篱子点点头,目注孟庆道:“以伽叶剑谱换回小女,老朽勉以应从,但家父昨日已亡故,为人子者岂能见其父体不全?”
忽崖上一条黑暗人影如飞而至,群邪以为岳洋现身,不禁心神大震,来者却是滇池钓叟,群邪紧张的心情立时一松。
滇池钓叟目睹菊君茹受制于九幽罗刹孟庆,菊篱子夫妇僵立不动,不禁一怔,即问菊篱子何故。
菊篱子将群邪要挟献出伽叶剑谱之事合盘说出。
滇池钓叟道:“菊兄,你尽量拖延时间,谅孟庆不敢伤令媛的性命,他老人家想必就要赶回。”他语声虽低,群邪耳力锐敏,字字听得分外清晰。
“他老人家”四字何指,菊篱子自然知道。
左骥忙向孟庆道:“孟老师,人死不记前仇,谅令师不致固执成见,我等也做个顺水推舟,就请菊老师去取伽叶剑谱。”
九幽罗刹孟庆也是老来成精,怎会不知左骥用意,闻言故作沉吟,继又慨然道:“孟某与菊老师向无怨隙,不如卖个人情,留个日后相见余地。”
菊篱子心中暗笑,当即厉声道:“孟老师,你这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菊篱子目光电扫一眼,冷笑道:“好,他日老朽必亲向邱道岭索回这本伽叶剑谱。”转身疾射而去,瞬间登上危峰无踪。
君茹仰面说道:“你也好放手了吧?哼,你们这等行径怎配称武林高手。”
孟庆老脸一热,五指松了松,闷声不答。
他知若与菊君茹相辩,准会自讨没趣,只巴望伽叶剑谱早到手,免得夜长梦多。
夜寒如水,风劲啸吟,双方静立,都肃然无声.
片刻,峰顶现出一个如豆人影,疾逾鹰隼般落至众人面前,正是菊篱子,手中捧着一个木盒,说道:“孟老师,现在总可以放开小女了吧?”
孟庆沉声说道:“盂某怎知匣内剑谱真假?”
菊篱子冷笑道:“邱道岭怎会派了这等废物前来,竟然不辨真假。”
左骥笑道;“菊老师为人孤介无欺匣中剑谱定然不假,请勿出口伤人。”说时又目示千手神弥云甫接过木匣。
云甫会意,当即快步走出。
菊篱子倏然大喝道:“慢着!”
云甫征得一怔,停身止步问道:“老师莫非有反悔之意吗?”
菊篱子面寒如水道:“小女未释,怎能付之于你?”
云甫眼珠一转道:“那么请菊老师亲交于盂庆,一手换一手如何?”
菊篱子点头道:“这倒可以。”说着向孟庆走去。
盂庆冷笑道:“菊老师,你将木匣放在地上,在下决不伤害令媛性命。”
菊篱子宏声大笑,将木匣放在地上,转身退出两丈开外。
盂庆牵着菊君茹走向木匣之处,俯身拾起,右手五指疾放。
菊君茹似脱钩之鱼般跃向张娴真身边,道:“娘,女儿怎能让这老贼安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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