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洋心中一跳,笑道:“原来兰姐知道了。”
贺束兰点头,道:“方才从毛老师口中得知你们此行所进。常柏呈大侠正独处密室等谋大计。”
岳洋叹息一声道:“一着错,满盘输。邱道岭行事果然诡诈,如非神女庙所遇,小弟险受其愚。”
贺束兰妩媚一笑,道:“这也不尽然。须知老贼虽阴狡狠毒,对你可是另眼相待,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设身处地,倘若是你恐也是一样。”
岳洋道:“此话倒是不错。兰姐,你可知掠去平哥的一双葛姓少年男女来历吗?”
贺束兰摇头道:“不知。据常大侠臆测,雪山人魔应吴峰灞桥之约,葛氏兄妹定然去此,二人如非另有所图,亦必自有原故。”继又问道:“究竟菊君茹姑娘染犯何症?”
岳洋苦笑道:“小弟哪里说得清楚,只有菊姑娘她心里知道,鬼脉沉数,内贼外邪,由此脉象察知她避着父母,暗中偷练一种奇门绝学,因急于奏功,又在一知半解之下,行气不慎,岔入经络,此非一日所致。”
“小弟又察知此种奇门绝学与她平日所习内家正宗武功,正好反其道而行,两相克冲,邪胜于正,所以猝发,然而菊老前辈一时不明,与她推宫过穴,反加重其症。”
两人一面谈一面走,不觉回至贺束兰居室,岳洋调息归元后,与诸女一一相见。
三更时分,常柏呈匆匆来访,贺束兰亲自下厨,送上几样可口美肴,两人对酌商谈深夜。
以岳洋数月所见所闻,智狐加以周密的分析,商得了几件决定。
天色微现曙光,常柏呈立起道:“这次常某虽则因菊姑娘之故,其实是欲请少快返回共商大计,数日来常某已安排就绪,只待少侠首允,便放手而行。唯须解决数事。”
岳洋道:“请道其详。”
常柏呈道:“菊君茹病因尚须少侠仔细问出,常某感觉此事大有蹊跷。”
岳洋点头道:“在下也有此疑。”
常柏呈又道:“二则葛氏兄妹来历必须探出。若是友,救出平少侠,则大可庆幸;如若是敌对方面,恐怕较大凉峨嵋更为棘手。三则灞桥之行,可与赵林少侠相偕,一明一暗,方可大成,常某尚需另派人暗中相助。”
岳洋抱拳道:“在下记住了。”
常柏呈告辞而去。岳洋送出很远,才转回来。他倘佯散步,眺望谷中明媚景色,只觉心情舒坦,旷目怡神,数月来紧张的心情一扫而空。
岳洋正自散步,忽闻身后有人高声唤道:“岳少侠。”
岳洋转目望去,只见菊篱子带着菊君茹快步而来。
菊君茹玉容虽然清减不少,但冷艳俏丽较在九疑所见更胜几分,展齿一笑,脉脉含情。
岳洋赶紧收敛心神,道:“老前辈与姑娘匆匆而来,可是有事吗?”
菊篱子轻咳两声,望了菊君茹一眼,道:“老朽率小女前来道谢,再则小女病因,老朽问她,她坚不吐露,说需向少侠才肯吐出,故而,唉……,老朽对小女未免宠溺太甚,不情之请,望予见谅。”
岳洋不知菊君茹为何须向自己吐露,狐疑不止,口中漫应道:“老前辈说哪里话来。”
忽见菊君茹使一眼色,向菊篱子娇笑道:“爹,你回去,女儿自会向岳少侠细说。”
菊篱子捻须笑道:“也好,少侠,老朽夫陪了。”遂转身而去。
菊君茹目送其父走后,向岳洋妩媚一笑道:“我起病之因,是因在九疑山中无意获得一册残缺‘九天魔经’,只有一章‘勾魂摄魄’大致可习,文义却疑奥难悟。我得病就是一知半解时强行习练之故。”
岳洋诧道:“魔门绝学,最好不习,以免沦入邪道。但姑娘为何定须向在下才能吐露?”
菊君茹眨眨眼,俏皮地笑道:“我是求你帮忙来的。‘九天魔经’之事如让爹娘知情,非但不让我练习,而且必将它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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