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上人一派掌门焉有不识货之理,仔细观察之下,只觉比本门“天遁八剑”、“七巧诛魂”独门剑法尤具威力,不禁大感惊骇。
两黑衣蒙面人剑法愈来愈疾,寒气惊天,金花奔涌,锐啸盈耳。
金顶上人大喝道;“你们是何来历,快快说出。”
两人闻声不响,挥剑快攻,配合得天衣无缝。
金顶上人怒极嘿嘿冷笑道:“两位不答,恕老衲要开杀戒了。”
声未落,倏地身形一挫,两足一弹,飞鹰抓兔向一黑衣蒙面人扑去,左掌疾往对方胸前按去。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距离又近,掌力若一发按实,那蒙面人必心脉震断,七窍喷血而亡。岂知,那一蒙面人长剑一招:“毒龙寻洞”,刺向金顶上人胸后“命门”大穴。
金顶上人只觉后胸寒风袭体,双手急撤,身化“西风扫柳”挪闪五尺,旋身出掌,掌式展了开来,只见掌影如山,绵绵不绝。
两蒙面人虽艺逊一筹,但占了两柄长剑优势,而且金顶上人分心肩上伤势运功封住,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且说栖云禅师如言走去,果见苏雨山负手含笑立在两块巨石中。
苏雨山微笑道:“禅师,昔年在千佛顶上在下与禅师印证武学难分高下,别后谅禅师功力突飞猛进。”
栖云禅师不由一愕。
苏雨山道:“俞云与在下是一人,禅师迄今尚蒙在鼓中么?”
栖云禅师闻言狠声道:“早知是你,昔年老衲也不慈悲了。”
苏雨山大笑道:“禅师从不知慈悲为何物,积债如山,出手绝情,禅师今日何来慈悲之说?”
栖云禅师闻言面色一红,沉喝道:“苏檀樾,,老衲要得罪了。”身走轻灵,迅快地攻出了三掌。
要知栖云禅师是峨嵋近两百年杰出人才,一身所学渊繁博绝,这三式攻出,无一不是奇奥难测武学。
苏雨山当年与栖云禅师拼搏,早知栖云禅师并非等闲,遂身形一动,“玄天七星步”使开,施展出震烁武林,历代奇学“轩辕十八解”中制龙手法,幻出漫天指影纷向栖云禅师抓了过去。
两人都是武林奇才,出手绝快,身法诡疾,简直不见彼此身形,只闻一片锐啸破空。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显然栖云禅师技逊一筹,只感气力不济,背上伤痛如灼,不禁心头渐生浮燥。
须知练武人,最重持静镇定功夫,心燥不宁,则真气不匀。
这一来,栖云禅师隐露败象。突然,苏雨山发出一声朗笑,一招“刮甲分鳞”,五指搭向栖云曲地穴上。
牺云禅师只觉指风若割,大惊之下,撤臂闪身,用掌反劈过去。
岂知苏雨山倏地斜身扣腕,“刮甲分鳞”招式一变,径自扣向对方腕脉要穴。
栖云禅师欲待反击,突然反身遁去……
两黑衣蒙面人,联臂迫攻金顶上人,虽仗着手中持有长剑,但金顶上人一派掌门之尊,武功精奇,二人依然迫成劣势,岌岌可危。
金顶上人痛失掌门今符,一再被人戏弄,一腔怒火尽泄在两蒙面人身卜,逼得两蒙面人无缓手之机,更无法抽身图逃。
就在此时,金顶上人突见栖云禅师掠回,神色沉凝。
知有所遇,不禁手法缓了一缓。两黑衣蒙面人,掠身腾空,疾向左林之后坠下隐去。
栖云禅师身未落地,即沉声道:“走!”
金顶上人暗叹一声,急急随着栖云禅师身后穿入岩隙中,道:“师叔,你老人家遇见何人了?”
栖云禅师道:“苏雨山。”
金顶上人心神一震,道:“师叔,苏雨山武功竟有如此之高超么?”
栖云禅师冷笑道:“他怎是老衲对手,无奈众寡之殊,他等用出车轮战术,迫你我力竭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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