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人,群匪大惊失色,都觉空气中果然有一种极淡的香味,然不经点破,难以察出。
突然,石峰狮首上一声怪笑扬起,众匪大惊,只见一条迅疾如风的黑影从狮首上补下,颌下长须扬飞飘起。
众匪纷纷大喝,亮掌出刃,但猛觉本身阻滞真力,功力上已减退五成。
那人一落下即放声大笑道:“非是老夫逞狠下毒,是你们放不过老夫,故老夫先发制人,”说时两只铁爪已电飞抓去。
两声凄绝人寰惨叫声中,一双人影应爪飞起,掷向大石,轰的一声,颅浆四飞,血溅如雨。
老叟两只铜臂抢攻如电,招多凄厉,当者披靡,刀折臂断,穿胸骨裂,不迭连声惨叫中,只见身形相继掷飞,转眼之间已毙命大半过了。
所余小半见势不妙,纷纷夺路而逃,老叟鼻中冷哼一声,凌空斜射而起,落在群匪之前阻住去路。
一匪左臂一振,刀光如电接头劈下,老叟左手扬拂而出,当的声响,匪徒手中刀震得脱手飞向半空,老叟右臂铜爪已攻出。
那匪徒惨叫之声尚未出口,五指铜爪己穿胸而过,倒地气绝。
老叟身形手法迅捷无比,右手五指铜爪犹未在那匪徒胸膛抽出,左手已攻向奔来另一匪徒。
不到半盏茶工夫,群匪悉数残毙,石林径隙尸体狼藉,惨景令人不堪目睹。
老叟目中逼人光芒四顾了一眼,倏转神伤之色仰面长叹一声道:“愿上苍垂谅,老朽并非逞一时之快,意气用事,乃不得已而为之。”又徐徐叹息一声,身形突一鹤冲天而起。掠过狮子石落下,形踪顿杳。
老叟离去不久,红衣少女疾掠而至,眼前一片惨象,令她芳心大震,目中涌起怨怒之色。切齿厉声道:“难怪爹爹视这老怪物为眼中之钉,必欲除之而后快,看来我爹之言委实不虚,如此辣手歹毒,可算得武林第一凶人……”
说至此处,心念疾转,忖道:“同来之人,机智武功都是上选,井非庸手可比,纵然这老怪物武功卓绝,也难在片刻之间将他们悉数歼灭,莫非他们先遭了暗算,在无还手之力下就死了吗?”
心念一动,身形缓缓走了过去,察视群匪死状,心中一阵大震,暗暗诧道:“他们都有动过手模样,并非如我所料那样相抗无力,眼睁睁束手待毙,更没有看见身上还有什么暗器之伤。”
她将所死之人逐一清点,发觉并无一人漏网,不由脸色大变,只觉夜风侵骨奇寒,毛发皆竖,不禁一顿身形。
冲霄而起,疾逾飞龙掠去……
巨石之后,现出岳洋俊逸身形,目光飞掠血污狼藉的死尸一眼,不禁冒出一阵寒意,暗道:“这位老者积怨之深,犹如三尺冰冻,非一日之寒,下手时才会如此狠心辣手。”不禁叹息一声,转身往老叟所居方向掠去。
岳洋一抵潭岸,只见老叟坐在木板上垂钓。明知岳洋到来,眼皮也不稍抬,两道冷电眼神一直注视在水面上.忽见他右臂微微一动,钓丝上扬,一只金鳞巨鲤飞离水面。老叟哈哈大笑道:“蜗居无物待客,只有烹鲤佐酒,老弟请勿见笑,简慢寒酸。”平平一跃,离座飞掠入屋中。
岳洋应声答道:“晚辈怎好叨扰老前辈。”说时已疾拔而起,半空中变换身形,矢空入阁而去。
足一沾实,即闻邻室一片爆炸鱼声,香味扑鼻,随即送来老者语声:“老弟请在外间宽座,老朽片刻即出。”
岳洋扬首笑答:“老前辈何必如此费尽心神呢?”
邻室只传出笑声,并不答言。
须臾,老叟端着一大碗红烧鱼出来。
两人对酌,老叟讲解金钱易数,岳洋悟性极高,已得十之六七。
老叟道:“老朽穷研金钱易数,愈深入愈觉艰深,天地造化之秘其理奥奇,非有生之年能穷其尽,此中自有高深学问在,不可以旁门小术视之,对老弟日后行走江湖不无裨益,蹈吉避凶尚可有防,但有一点老弟须谨记,此术只在遇上重大困难时一用,灵验如神,频频施为则易招天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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