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龙因为不知道冷笑系何人所发,所以未将闭脉大法解除,他注意着窗外的进展。
窗外,自杨花仙子出去后,又是一声冷笑,跟着,杨花仙子痛呼一声,旋即寂然。
司马玉龙大吃一惊。
虽然他只是躺在房内床上,但这种声响已经明白地告诉他,窗外那位发出冷笑之人的武功,一定高到骇人程度。因为,他打发像杨花仙子那等不算太俗的身手,居然只用了一招,而这一招的快、准、狠,可想而知。
又是片刻之后。
就在司马玉龙打算起床外出勘察的那一刻,窗口有个异常陌生的声音温和地低声道:
“朋友,受惊了么?”
司马玉龙当然不便答腔。
发声之人见房内毫无反应,不禁轻咦一声,自语道:“难道那贱人已经做了手脚?”
跟着,火星子一亮,又是一条人影,飘然而入。
司马玉龙更为吃惊了。
从来人那等轻灵飘逸得出奇的身法上判断,此人之武功,简直不在他司马玉龙之下。
啊啊,他是谁?
跟着,司马玉龙又是一惊。
因为,来人进房之后,并未取火点灯,仅朝司马玉龙卧处约略瞥了一眼,便即伸手在黑暗中拿起书桌上现成的纸笔,运腕挥毫,如行文于白昼。沙沙一阵碎响,留言业已拟就。然后,他向司马玉龙一扬手,司马玉龙不及预防,周身百穴一震,立即异常舒畅。他知道,假如他真的中了迷魂香或是给人点中要穴,经过来人这一手,也会给解除了。
他震惊地想:此人武功,真是高得可怕。
这时的司马玉龙,最大的愿望便是想跳起身来赶到来人面前,将来人面目瞧个清楚。
可是,他怎能这样做呢?
来人像来时一样,飘然消失。
确定来人确已离去之后,司马玉龙消去闭脉大法,伸手向桌面一招,即凭渗和了先天太极式的五行神功,将那张留柬取到手,神光默运,便已看清纸条上写着:
有我在此,朋友如惊。
八号房客敬草。
司马玉龙又惊又喜,当下因为八号房间就在斜对面,不便多有举动,悄悄仍将字条放回桌面,和衣而卧。经过这番风波,当夜的功课,他便只好在床上温修了。
第二天,天刚亮,司马玉龙便喊来店伙计,要他到八号房间通报,说是五号客人行将拜访。他没有向店伙计预先查询八号房客的身份,因为,那样做,不是一种磊落行为。而且像店伙计这一流人物,见钱眼开,一有钱万事通,对方若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他这边一查问,对方不难马上知道。那样一来,彼此心存芥蒂,而这种礼貌上的拜访,便显得有点多余了。
片刻之后,店伙计回报道:“八号的相公,恭候相公大驾。”
司马玉龙点点头,心下暗忖道:对方也是个少年人?
司马玉龙略整衣冠,即使往斜对面的八号房间走去。
方刚走到八号房前,司马玉龙,立即怔住了。你道这是何故?原来,人家早在门口含笑拱手相待。对方是位什么样的人物呢?嘿,说得夸张点,对方可算得是他司马玉龙一生除了自己之外,所见到的,最英俊的一位青年人!
那人年约二十五岁左右,修眉凤眼,皓齿朱唇,真个说得上是位人中之龙。那人原本含笑自得,但在看清了司马玉龙之后,也不禁敛容一怔,也许他正在问自己,世上真个还有一位比我更英俊的男人?
大概是惺惺相惜吧,二人对怔了好一会。
最后,还是那人较为老练,首先含笑拱手道:“在下姓侯,名良玉,朋友贵姓大名?”
“伍衍。伍子胥的伍,大衍之数五十的衍。”
“请里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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