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
“来,干杯。”
“干!”
二人照杯,重新斟上。
片刻之后,侯良玉起身笑道:“衍弟,你先坐会儿,良玉去去就来。”
“去哪儿?”
“我的房间。”
“做什么?”
“等会儿自然知道。”
侯良玉起身去后,司马玉龙独自一人坐着,闲着无聊,复又自斟自饮地喝了几杯。坐着,坐着,他的神智逐渐恍惚起来。……他感到一阵飘忽,一种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常有的感觉突然追击他的全身,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也很自然。……以往,这种情形不是没有过,但以往任何一次都没有这一次来得明显,以往,那只是一种纯洁遐想,想到男女的相亲相爱是一种美好的乐趣,那种情形下,他怕自己想得太多,会人邪道,常于念起之初,便以理性强行克制,可以说,那种念头,仅如昙花一现,随现随逝。而这一次,完全不同了。这一次,异常明显,他需要,需要,需要……同时,他并不觉得这种反常的现象有什么不对……他的血脉开始责张……其他,他没有任何思想。……就在这个时候,左首卧室中,传出一阵轻微的环佩叮当之声。……同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向他娇柔地低呼:“弟弟,到这里来。”
这一声柔呼,令人心魂荡漾。
司马玉龙摇摇晃晃地立起身来,踏着飘忽忽的步伐,向发出娇呼的左首卧室走过去。
卧室中,红烛高烧。
烛影里,牙床前,司马玉龙看到的,是一个一身淡红宫装的袅娜背影。……司马玉龙的一颗心,骤然地,猛烈地,狂跳起来。……他恍恍惚惚地想:她……真是个女儿身么?……
但愿她是。
欲火在司马玉龙的双睛中燃烧。
心在跳,手在抖,他,颤巍巍地摸着桌沿,走向床边。
“良玉,你,你……我看看。”
他吃吃地咬着舌头说着,一只右手已然搭上宫装背影的右肩,手肘自然而然地向内弯曲,终于,他搂着她了。他搂着的,竟是一成不假的如削香肩。他的心,跳得更为厉害。
“我,我……我看看。”他吐音不明地含混说着。
同时,他将她的娇躯轻轻扳转。
他,司马玉龙的理性完完全全地崩溃了。……现在,映现在他眼帘中的,是一张十成十的女性面貌,修眉如黛,凤眼含春,鼻似琼瑶,秀唇点红,娇、柔、俏、媚,无美不臻。……他开始喘息了。
“姊姊……你,你真的是?”
“死人,你没有手么?”
“啊啊。”
“怎么啦?”
“姊姊,我要,……我要。”
“唔……不。”
女的如醉如痴,男的喘息得语不成音。
“姊姊。”
“啊。”
“我要。”
“哼。”
“姊姊。
“给了你。”女的柔弱无力地喃喃道:“你以后就不会再想我了。”
“玉龙不是那种人。”
“真的?”
“真的。”
一张火热的面孔俯下去,一张火热的面孔迎上来……丁香互递。
好一会之后,女的挣扎着低低地道:“弟弟,让姊姊去熄了灯再……好不好。”
灯,熄了。
就在这个时候,西厢屋脊上,恍若从天而降地飞落两条轻巧的身形。来者是老少两女,少女十五六,亭亭如玉,娇憨可人,妇人看上去仅在四旬左右,青由褂裤,青布包头,面目祥和。
定身后,妇人四下一瞥,皱眉低声怨道:“死丫头,你始终认为你的玉龙哥哥跟我们走的一条路,起初以为他走在我们前头,没命的狂赶,待问了三五个城镇毫无头绪之后,你丫头又以为他走在我们后头,要老身在这座通往岳阳的咽喉要镇上等两天,现在,所有的客栈都搜遍了,只剩下这家最大的,你一会儿说你的玉龙哥哥人很节俭,纵然落店,也不会在第一流的客栈歇足,待二流以下的客栈都摸空了,你又说你玉龙哥哥人爱清洁,那些二三流的客栈龙蛇混杂,一定不合他的意,很可能住在这最大的一家……现在你看吧,这一家的客房共有三进,一二进都搜遍了,这第三进只有三间屋子灯火全无,看样子并无人住,难道也要老身将空屋挨次踩摸一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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