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神敬的一颗心,借条路走走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玉龙摇摇头。
笑脸弥陀无可奈何,只好伸手一按身后墙壁暗钮,霎眼间,神殿左侧的一块木板无故向后退去,露出一个半人大小的洞孔,司马玉龙脚尖一点,便向洞中穿去。洞中一条甬道,司马玉龙进去之后,身后木板立即合上。
走了不上十步,便已来到一间密室。
室中陈设极为简单,仅有一桌数椅和几块木板及一大束干稻草,很像是一处秘密议事之所。
这时,室中坐着两个人,一个便是笑脸弥陀,另一个则是一位中年乞丐。
司马玉龙进入之后,笑脸弥陀连忙起身,朝着司马玉龙必恭必敬地深深一躬,肃容正声道:“北邙韦吾参见五行本代掌门人!”
那个中年乞丐见状,大惊失色,也忙自座中站起,随着笑脸弥陀,行礼不迭。
司马玉龙一面还礼,一面连称不敢当。
见礼已毕,笑脸弥陀又恢复了他那副嬉笑无常的神态,指着那位中年乞丐向司马玉龙介绍道:“这位是丐帮潜江分舵舵主,外号云梦一太岁钱守远的便是。”
司马玉龙忙道了久仰。
笑脸弥陀又指着司马玉龙向丐帮潜江舵主云梦一太岁钱守远介绍道:“这位是五行本代掌门人,司马少侠。”
云梦一太岁重新向司马玉龙见过礼,然后向笑脸弥陀道:“韦老前辈,你们谈谈,小的去准备一点酒饭。”
丐帮舵主钱守远走后,司马玉龙笑说道:“老前辈的耳目怎会这般灵通?”
笑脸弥陀笑道:“只要见过了玄清那个牛鼻子,还有什么事会不知道?”
“玄清道长而今何在?”
“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三天之后。大家总见得着面也就是了。刚才庙外那个老和尚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找我麻烦?”
笑脸弥陀,哈哈笑道:“可不是吗?当今武林之中,不管是谁,除非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只要一落入他的眼中,便如新鬼见判官,不等他用红笔为你勾定生死,便休想擅离一步。”
司马玉龙听了,心中大奇,不禁问道:“这样说来,韦老前辈是早就认识他老人家的了?”
“还用说?”
“这样说来,他老人家是位相当了不起的前辈异人了?”
“还用说?”
“为什么玉龙以前就没有听人说起武林中有这样一位异人?”
“谁会想到他还活在人世?”
“就像人们不知道黑水黄衣蓝面叟还活在人世一样是不是?”
“一点不错。”
“此老是否嫉恶如仇?”
“一半如此。”
“一半?怎么说?”
“这是出家人的通病,而此老尤甚。”
“玉龙不懂。”
“这有什么难懂的?出家人什么都讲兰因絮果,因缘定,此老亦复如是。他以为,碰着他的,和他便是有缘,好好歹歹,他便有问问之责,如要他自动去找事做,在他老人家说来,便算做‘因事强求’,属于‘自寻孽障’之一种。”
司马玉龙笑道:“所以您老干脆和他老人家来个无缘对面相逢不相识?”
笑脸弥陀哈哈大笑,得意地道:“公孙老儿时常笑我生得矮,一肚怪,老弟,你今天总见到人生得矮的好处了吧?”
司马玉龙暗暗好笑。
他暂时不想将病和尚早已识破他行藏的一段抖出来,有意拿他开开玩笑,当下故意笑道:“他老人家既然分好歹,以您老在江湖上的所行所为,又何必忌讳着见见他老人家?”
笑脸弥陀摇头笑道:“话不是这样说,我笑脸弥陀今年六十多,已经付多年没有见过一位长辈,当今武林中,纵或有人的武功在我韦吾之上,但论辈分,任谁我笑脸弥陀也能在他肩头上拍拍,喊一声老兄或者小弟,这种平辈论交的日子过了几十年,如果再要我对别人行参拜大礼,可是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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