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提不得呢,韦侠?”
“好了,好了,”笑脸弥陀脸红如柿地跳脚道:“老前辈,您如再不骂我韦吾两句,韦吾不死给你们大家看,就不算是个人!”
司马玉龙见状,哦了一声,有所领悟地笑道:“我道是原来错在……唉……差点把我给弄得糊涂了。”
毒妇忙解释道:“不,少侠,这样的,在人谷之先,老身也曾对此谷的险恶有点疑心,便请韦侠先人探道,当然这怪不得韦侠,都是那块陈旧路牌可恶,它分散了老身等人的注意,反从它的警戒上感觉了安全,换了别人,包括老身在内,谁又能在事先发现些什么呢?”
司马玉龙点点头笑道:“是呀,玉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笑脸弥陀用手一指司马玉龙,瞪眼道:“好!小子,姑且准许将功抵罪。如你小子不说现在这句人话,看我老韦放过你小子适才语气中对我老韦的大不敬才怪呢!”
众人听了,都不禁为之莞尔,刚才的紧张气氛为之一扫而空。
这时,闻人凤轻轻凑近司马玉龙,玉手一伸道:“来!借给我看看!”
司马玉龙不由得一怔,茫然地道:“看看什么?”
闻人凤四指一曲,翻转手背,以一只食指点在司马玉龙的胸口,娇笑道:“看你的心——
心旁边可别误会我说你的心编生着我是说你心旁边放着的一件东西!”
司马玉龙微讶道:“仇老前辈的那件信物么?”
闻人凤咯咯一笑道:“这样看来,它竟是放在你的心上呢!”
司马玉龙嘴唇微微一动,欲语又上,他不禁抬脸望向天山毒妇,露出一脸的为难神色。
毒妇忙朝爱孙斥道:“傻丫头,那怎可以?”
闻人凤被斥得粉脸排红,她狠狠地以秀眸瞪了司马玉龙一眼,轻哼道:“说说罢了,谁稀罕?”她赌气别转了脸,恰巧碰上了梅男的眼光,粉脸又是加红一层,明眸微转,一面向梅男走过去,一面掉头向司马玉龙扮着鬼脸道:“等会儿我叫梅姊姊向你要。看你给也不给!”
梅男却于这时望向别处去了。
司马玉龙尴尬地苦笑了笑,武当上清道长朝天龙老人瞟了一眼,天龙老人似有意似无意地点了一下头,独有笑脸弥陀打着哈哈道:“喂,各位,我老韦说呀,好出去啦,别尽站着好不好,我老韦已站得腿软腰酸,痒痒麻麻,甜甜辣辣,左右不是滋味,直想着有两杯喜酒浇浇……哈哈……还好天气不错……哈……哈哈……喂,各位是走也不走呀?”
司马玉龙真恨不得过去赏笑脸弥陀一下重的。
笑脸弥陀朝他挤挤那双细眯眼,望向别处,又笑道:“我老韦可先交代一声,我老韦是千万得罪不得的,得罪了我老韦,细水长流,以后罪有得受呢……各位再不走,可全将我老韦给得罪啦!”
司马玉龙一个腾挪,飘落笑脸弥陀身旁,笑道:“走,韦老前辈,晚辈陪您老前头开路!”
笑脸弥陀缩肩摇手笑谢道:“算了,我怕挨揍,老韦话大胆小,少侠再找别人吧!”
司马玉龙一笑穿身投向来路狭谷,众人哈哈一笑,鱼贯而随,走在最后面的昆仑驼仙翁向跛仙翁取笑道:“老跛,七夕之夜,若能幸免陈尸于鹊桥之下,看样子可还真有一场喜酒好喝呢!”
七夕之夜,箫韵峰。
新月斜挂,银河横流!
群星屏息无语,明眸眨睐,似有所望,似有所待。
时值二更左右,峰顶那块绿草如茵,宽约百丈,曾在数百年前产生过武林至宝一元经得主的空地上,由于地高月明的关系,皎洁的月光照彻了数百张严肃的面孔,气氛显得无比的庄严,无比的肃穆,庄严肃穆得令人有着一种窒息之感!
空地上,所有的人物分东西对立,黑白分明。
两派人物虽然只隔着十来丈的距离,但彼此间所显现的气派,却有着天壤之别,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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