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龙蓦然抬脸,失声道:“什么?大智僧是你胞兄?”
闻人凤猛上一步,戟指大声道:“你,你怎么知道如此详细?”
司马玉龙遍身一凉,神志全清。
他深知已经失言,闻人凤冰雪聪明,一个应对失当,立有陷入百口莫辩之窘境的可能,无如何,他得将现状维持住,真象终有澄清之一日,现在如将事情弄翻,将来再解释也就难了。
于是,他镇定地道:“衡山弟子冤死于武当弟子之手一事,业已传喧武林,司马玉龙为在下之友,焉得不知?”
闻人凤闻言,脸色倏缓,低头叹了一声,然后正脸向司马玉龙问道:“冤死?你是指死者含冤,抑或是指活着的?”
司马玉龙知道机不可失,立即朗声应道:“两者皆冤!”
闻人凤讶道:“杀人者何冤之有?”
司马玉龙道:“请女侠先将消息获得经过为在下复述一遍,余仁自当以一己之见解见闻相告。”
闻人凤四面看了一下,嗔道:“外面风这么大,你难道没有个住处么?”
司马玉龙赔笑道:“屋内狭仄,且欠整理,是以一直未敢相邀。”
闻人凤哼了一声,道:“真酸。”
司马玉龙只得笑一笑,便领着闻人凤走入厢房。
房中炕火已熄,但比起房外来,也有天渊之别。
二人在炕前对灯而坐,灯下,闻人凤因冷暖相激,双颊嫣红,愈见娇媚。司马玉龙怔怔地望着那张脸蛋儿,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出了神。
蓦听闻人凤低声羞喝道:“你尽瞪着人家作啥??
司马玉龙闻声惊觉,赧然低头笑道:“等你说嘛!”
闻人凤掩口笑道:“你说谎。”
司马玉龙也笑道:“限于环境,真话有时也不能说得太早哩!”
司马玉龙实在是由衷之言,他颇希望能以玩笑口吻引起闻人凤注意,渐渐地逐步试着表白心迹。可是闻人凤误会到另一方面去了,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喜似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没有再说什么。
司马玉龙见对方又生误会。只好说道:“即请女侠赐告如何?”
闻人凤放开指甲,隔灯抬脸问道:“你知道我的门派么?”
司马玉龙道。“莫非天山?”
闻人凤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说什么。突又低下头去,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仰脸突然问道:“是上次君山和你在一起的那个老头子告诉你的?”
司马玉龙认可地点点头。
闻人凤又道:“老头子何人?”
司马玉龙故意笑道:“一位不能告诉人的人。”
闻人凤脸色一松,会意地点点头道:“令师目力真个厉害。”
说完又向司马玉龙问道:“你就只知道这么多?”
司马玉龙见闻人凤已不再生疑,便道:“尚知女侠为天山天山”
闻人凤爽然浅笑道:“天山毒妇门下是不是?既然人家都喊她老人家天山毒妇,你直说出来又有何妨呢?”
司马玉龙点点头。
闻人凤笑道:“你只猜对一半。”
司马玉龙诧道:“何谓一半?”
闻人凤道:“我学的天山派绝学,却不是天山派门下,天山毒妇是我的传业之人,却与我并非师徒名分,你说我是天山派,天山毒妇的门下,岂非只对了一半?”
司马玉龙点点头,瞪口不语。
闻人凤继续说道:“天山毒妇是我的祖母你知道吗?”
司马玉龙啊了一声。
闻人凤自顾说下去道:
天山派百年前突生巨变、最后残杀得只剩下两名高手,旗鼓相当,轩轻难分,那二人都是家祖母的师伯辈。二人因功力相当,便拉了派中仅存的末代弟子家祖母作证,决斗于天山野人谷,二人打了三昼夜,最后胜利的却是作证的家祖母!……原来二人胜负尚未分出之前,便在第三天夜里双双脱力而亡,后来路人不明就里,诬指人皆死于家祖母之手,同时赠以毒妇之号,家祖母天性执拗,懒得向外申辩,且因缺乏佐证,辩解亦属徒然,以至相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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