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龙心下大喜,知道自己判断错误,梅男之功力实在不在自己之下,现在能虚空传交本身真气,可见其造诣已至出神入化境界,实在不愧身居一派掌门。
有此后援,司马玉龙勇气大增,面对银牌二大喝道:“有种的,就把脸上那块纱拿下来,不然的话,可别怪小爷掌下无情。”
银牌二微哂植。“你小子是华山派什么人,活腻了?”
司马玉龙大声道:“你只管留下你的头,小爷是谁都是一样。”
银牌二嘲弄地道:“小子,你要怎么个死法?”
司马玉龙喝道:“饶你老贼先划道儿。”
银牌二眼中精光暴射,冷冰冰地道:“要死的活不了,这是你小子自找的,老夫可得破破不对后辈下手的例子了……哼,小子,别的谅你也不在行,看你小子掌上功夫还可以,就让你见识见识武林中顶好的掌功如何?”
司马玉龙才待发话,身后梅男传音道:“噤声,聚气,第一掌先发三成力量,然后全力攻击一掌,出掌之后,立即以左掌托天,右手食指指地,此魔可退。”
司马玉龙依言亮掌,默默然地以三成功力,呼的一声,稳稳地向银牌二当胸平推而出。
银牌二嘿嘿一笑,身体纹丝不动,右手随意一挥,立有一股强劲掌风发出,两股掌风交接,司马玉龙感到周身一紧,一个立脚不稳,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银牌二哈哈大笑不已。
司马玉龙听得梅男急急地传音道:“全力施为……快。”
这时,运转周身的真气猛增。
司马玉龙双臂一圈,马步一沉,霍地推出第二掌。这一掌,不含糊,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掌风出手,重如山岳,呼啸有声,只刮得沙飞石走,声势骇人至极。
银牌二见状似乎颇为吃惊,只见他下盘一挫,双掌齐亮,似乎也用了十成功力,讵知掌风相交之下,司马玉龙没有感觉什么,银牌二却给震退四五尺远近。
身后梅男又道:“左掌托天,右手食指指地,静立不动。”
司马玉龙为自己强得出奇的掌力所镇,几乎忘记了这一点,现经梅男二次吩咐,连忙照势做了。
银牌二受此意外挫折,怒得像一只发狂的狮子,立定之后,双睛闪灼如电,怨毒之色,暴露无遗。
可是,在他发现司马玉龙突然摆出这种架式之后,前扑之势蓦地煞住,惶惑地向司马玉龙看了又看,司马玉龙不得主意,因为梅男没有再说什么,他也只好微笑着原式架定不动。
从银牌二的眼光中可以看出,自司马玉龙摆出这种托天指地的架式之后,银牌二的眼色一直是既惊且惑,显得颇为犹疑。但在司马玉龙露出一脸微笑后,银牌二的眼光立即充满了一种震骇的神色。
他转脸朝巫山淫蛟说道:“五弟,我们走。”说完,朝司马玉龙冷笑数声,腾身率众而去。
司马玉龙一肚皮莫名其妙,惊喜而外犹有余悸。惊的是自己怎能发出刚才那一掌?喜的是银牌二果然不再还击。悸的是银牌二不走又怎办?
现在,他巴不得他们一伙走了,立即收式转身,才待向梅男问明所以时,抬眼一看,他又怔住了。
这时的梅男,脸色异常苍白,显得很是憔悴。
梅男见他转身,淡然微笑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回到船上再说吧。”
回到船上,梅男先为他介绍了那两个黑衣老人,司马玉龙因而知道了那个举灯的黑衣老人便是五剑中的一剑杨雄,司马玉龙分别向一剑二剑见过了长辈之礼。
梅男随后说道:“小兄弟刚才想的,是不是那个蒙面汉子为什么会给你那一个奇怪动作所惊退?”
司马玉龙忽然想起一件事,起身急促地向二剑施敬说道:“请问施老前辈,王老前辈伤势如何?现在何处,可否容晚辈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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