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剑施敬朝梅男望了一眼,默默没有作答。
梅男向司马玉龙招招手,苦笑道:“小兄弟且请坐下,不必徒自劳神了,巫山淫蛟的暗器每一件都喂有剧毒,除非得到该魔的自配解药,否则的话……唉,小兄弟,你刚才说你的武功传自五行公孙长者,而又说不是他老人家的门下,此话怎讲?”
司马玉龙着急道:“这个等下讲,在下现在问的是王老前辈如何了?”
梅男苦笑道:“这是本派之耻,实不足为外人道,但小弟肝胆照人,亲自所睹,想瞒也瞒不了,何况小兄弟和五行长者有着渊源,说了也不要紧,……本派虽向以创法自雄,但对配药一道却不似少林、武当、衡山诸派深有研究,所以,对于三叔这次的伤,除了叫他行功护住心头一口真气,拖延时刻外,又有什么办法?再说,毒有百种,两尖毒芒究系何毒所喂也不得而知,纵令前述三派掌门人在此,也恐怕束手无策呢?”
司马玉龙不耐地道:“我有办法呢!”
梅男摇摇头道:“小兄弟的意思我知道……但是,这种外伤之毒不比误服之毒,在血中而不在肠胃,无法逼出体外,五行神功的威力我是清楚的……”
司马玉龙知道一时无法解释,只好从怀中摸出杨花仙子送给他的桃面骚狐秘制的“百毒散”,送到梅男面前,怨道:“有了这个行不行?”
梅男伸手接过,先详细看了瓶子外面,拔开瓶塞,嗅了嗅,再倒出一点在掌心上,在灯下反复看了数遍,然后以一种惊诧的神色仰脸向司马玉龙问道:“这是苗疆骚狐的‘百毒散’?你从何处得来?”
在短短的时间里,司马玉龙已看出梅男人虽美艳,心性却极高傲,从她不屑向巫山淫蛟讨取解药,宁可听由三剑发毒亡身一节上,可见一斑。他怕直说此药得自骚狐女徒杨花仙子之手,梅男可能不肯取用,因而误了三剑的抢救时刻,不得已而扯谎道:“系公孙老前辈所赠,他老人家怕晚辈行走江湖时……”
梅男脸上喜色顿露,摇手欢悦地笑着说:“好了,好了,一句就够了。”
梅男匆匆将瓶塞塞好,交给一剑杨雄道:“大叔,麻烦你了。”
一剑杨雄躬身接过,领命而去。
司马玉龙心想,五剑是她的师伯辈?那么她之出掌华山派,也和自己师父上清道长之出掌武当派的情形一样了。
一剑走后,梅男脸上虽仍有一点疲惫之色,但憔悴神情业已消退多半,司马玉龙这才明白她刚才的惟悴,原来一半是为了帮助他发掌,真力耗用过度,一半实在是为了担忧三剑王奇的生命,由此看来,她拒绝巫山淫蛟赠药,全为了一派名节,她的心肠却不冷酷呢。
梅男这时笑对他道:“是小兄弟先见告你和五行长者的关系哩?抑或由我先解释那个蒙脸汉子一见‘托天指地’的架式,便即退走的原因?”
司马玉龙想了一下道:“还是我先说罢。”
他先问道:“梅前辈……噢,梅女侠……梅……”
司马玉龙怎么样叫总觉得不大适当,不禁红了脸。
梅男粲然一笑道:“真是个傻小弟,称呼有什么关系呢,你仍和白天一样,唤我一声梅大哥不就得了么?”
司马玉龙呐呐地道:“这怎行?”
梅男笑道:“谁是你的前辈?谁又是什么大侠?”
司马玉龙赧然笑道:“梅大……梅大姊,大姊是否听到蒙面汉子最后跟巫山淫蛟说的一句什么话?”
梅男想了一下道:“是不是说的‘五弟’,我们走?”
司马玉龙点点头道:“大姊有没有听说过巫山淫蛟在什么地方排行第五?”
梅男摇摇头道:“巫山淫蛟据说艺出巫山千手神猿门下,神猿去世很早,门下只收得淫蛟一人,那人怎会喊他五弟?”
司马玉龙从身上取出天地帮的那块竹牌,递给梅男道:“大姊请看这个,他就是这上面的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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