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深深一反往日的深静和冷漠,激动地连连点头,眼泪也忍不住簌簌而落。
海姬更是又悲又喜地叫道:“他是……天神,真的是天……天神!”
她们就像孩子般好骗,也许比孩子更好骗。
她们原来都是很坚强的女子,现在却需要依赖一些可笑的“神话”来维持生命。
山月儿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她只想痛哭。
可她不能哭。
不仅不能哭,还要笑,要笑得开朗,笑得满怀信心。
她们已很脆弱,再有一点打击,她们就会粉碎。
山月儿有点害羞似地道:“虽然我几年前就认得他了,但你们和他共同生活过,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超人武功和非凡的耐力。”
花深深咬着牙微笑道:“他的确……的确有许多条命,我常说他……是属……属狗的。”
海姬大声道:“不错,他一定还活着。我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如果他有事,我的心也会告诉我的!”
山月儿瞟瞟她们,柔声道:“我们三个人,可以说…,…可以说都是他的女人。如果我们都没有不良的预感,就证明这混账小子还活蹦乱跳的,也许正对某个小丫头献殷勤呢!”
花深深和海姬都平静多了。
花深深甚至已开始叹气:“只要他回来,我就不吃醋,一点醋都不吃了。”
山月儿抿嘴一笑,故意道:“到时只怕你就把这话忘了。
……现在,咱们该说点正经事了。”
她叹着气,苦笑道:“这小子一旦落地,过不了多久就会醒就会找我们。我们是在这里等呢还是先走?”
花深深和海姬都说:“等他!”
山月儿摇头:“我也想留在这里等他来,但恐怕我们不能。”
不等她们追问为什么,她马上就解释道:“他要找到我们,还需要花许多时间,需要找人问方向,需要找水找吃的,而我们若在这里枯守,用不了两天,我们就得死。”
她苦笑道:“驼马都没了,水和食物也没有了。”
花深深固执地道:“我们等他!”
山月儿冷笑起来:“等他?让他看看你们是多么爱他,不错为他渴死晒死是吗?我们要是死了,他还怎么活?”
她斩钉截铁地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去你们原本要去的地方等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着等他回来!”
花深深还是摇头;“要走你们走,我要等他!”
山月儿怒气冲冲地嘶叫起来:“笨蛋!”
海姬也火了:“放屁!”
花深深无力地喃喃道:“海姬,她说得对。你们走吧,我等郑郎。”
海姬道:“夫人不走,我怎会走?”
山月儿怒道:“我告诉过你们,他死不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你们认为这么做,就算是真心相爱吗?如果你们还爱他,就该好好活着,如果你们死了,他就算硬咬牙活下去,能活得开心吗?!你们就是笨蛋!白痴!”
她指着花深深鼻子大骂起来:“我告诉你,我比你先得到他!这几年来我一直在苦苦等地!你呢?你居然笨到不想等他的地步了!好,你不等我等!我要好好活着,等他回来。那时你们都死了,他就是我的了!你和他生的儿子也变成我的了!”
花深深忽然哆喷起来,嘶叫道:“情儿?你……你怎么知道情儿?”
山月儿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洗去了脸上的尘沙,弄得黑一块白一块的。
但山月儿的口气仍然很冲:“我不仅知道情儿,还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你在这里等死吧,你用不着再念着情儿!”
花深深扑过来抓住她,抽搐着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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