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儿抱起花深深,朝海姬苦笑道:“给郑愿留个信或者标记,让他知道我们去哪儿了。”
郑愿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时,简直恨不能跪下来朝苍天大声欢呼。
当他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就开始回忆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风柱将他卷进去的那一刹那;他屏住了呼吸,也闭上了眼睛。他不挣扎,一点不用力,任凭身体在风柱中飞速旋转。
他修炼过的武功和他超人的耐力的确起了极大的作用。他学过一种胎息内功,也曾尝试过将这种内功和少林绝学“金刚不坏大般若护体神功”结合起来。
现在:已往的钻研得到了回报。他活下来了。甚至连他的外伤都不像想像中的那么重,但他还是盘腿坐在那里,默默调息了良久,才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蓝天,看见了白云,看见了远处金黄的沙漠。
一切都那么清新美好,一切都那么亲切可爱。
连那灼热的太阳,也变得友好了。
郑愿收回目光,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他立足的地方,是一片茵茵的绿草,在他的身后,是绵延的群山。
这是什么地方?
深深她们在哪儿?
她们还活着吗?
山月儿和海姬轮流抱着花深深,向南方走去。
她们已有些支持不住了的时候,山月儿突然听见背后响起了一阵呼喊声。
她们艰难的回头,努力睁大眼睛。
她们看见了一大群马,马背上有人,正朝她们挥着手,呼喊着什么。
海姬吃力地握住了刀柄。
山月儿却开心的笑了,声音嘶哑得怕人:“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
她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她实在太累了,她实在想好好睡上一觉,睡上三天三夜。
当她迷迷糊糊听见海姬的嘶叫和兵刃撞击声时,她已经动不了了。
黑暗向她压了过来,像沙暴掀起的漫天狂沙一样湮没了她。
郑愿的心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使他一下倒在了地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想站起来,可心脏的抽搐牵动了他的全身。
他倒在地上,抽搐着,像只热锅上无助的虾米。
海姬旋风一般卷向一名骑者,弯弯的长刀削飞了那人的一只胳膊。
那只胳膊连着一把刀飞上了半天。
但更多的刀却卷向她。
几十匹骏马将她围在当中,一柄柄雪亮的刀在她身边飞旋。
他们在狂笑,在尖叫,像一群疯子。
“小娘们,跟哥哥走把!”
“郑愿已经死啦!”
玩郑愿的老婆,多开心啦!“
“哟嗬嗬嗬――”
“哈哈哈哈哈……”
“来呀,小寡妇!来呀!”
“……”
海姬在冲杀,刀起血溅。
她已杀红了眼睛,她已经疯狂了――
死就死吧!
海姬的嘶吼,如尖啸的狂风。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花深深从昏睡中醒来了,她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发现自己已被一个男人抱在马背上,那男人正粗野地狂笑着,撕扯着她的衣裳。
她动不了。
花深深拚足了力气,用尽了浑身力量,疯狂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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