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君见他语气颇不友善,忙接口道:“翔儿,不许这般对金伯父说话,这件事千真万确,为娘可能为他作证,绝无半句虚假。”
高翔笑道:“孩儿怎敢疑心金伯父会乱以假语虚言,实在因为七星金匕关系着两位师伯的血仇,孩儿不能不追问明白。”
金阳钟感叹道:“这自然不能怪翔儿追查,金匕之事,老夫委实不明何时失落,想来庄中也许已经潜有天火教奸细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禁悚然而惊。
阿媛暗中推了推高翔,运起“腹语术”,轻声说道:“翔哥哥,你再问问他,为什么要诬陷我爷爷?我爷爷的眼睛,分明是被断魂灯的弄瞎,他怎么硬指是被青城三老用牛毛飞针打伤的呢?”
高翔迟疑了一下,也用“腹语术”答道:“他那时不愿我和你同行,设词挑拨,也是常情,如今老爷子已经过世了,问也无益了。”
阿媛又道:“咱们第一次来金家庄时,曾发现那曾在噶峰盗墓的陈姓矮子,被史雄飞暗中害死,这又是什么缘故?你叫他解释解释,还有前天夜里那天魔教教主的事,也可以当面问问他。”
高翔忽然神色一动,脑中飞忖道:“他说庄中可能有天火教徒潜伏。难道那盗取七星金匕的竟会是史雄飞不成?”
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仅是那么轻轻一闪,但却给了他一丝灵光,心念暗转,暗暗打了个主意。
于是,不动声色地道:“伯父在武林中声誉隆重,远胜家父,又跟天火教主有同门之实,他自然也要处心积虑陷害伯父,不知这许多年来,他采用了些什么手段?”
金阳钟叹道:“明害暗算,无所不用其极,十余年已不胜枚举,就拿最近一次来说,庄中一名锦衣武士,被人以巨金收买,曾经意图对老夫父女暗下毒丸,幸而被雄飞识破,否则,伯父也要步你爹爹后尘了。”
高翔听毕,始而惊,继而讶,最后,才恍然顿悟,站起身来……
高翔起身施礼,肃容说道:“拜聆金伯父一夕训诲,往事已明,猜疑尽去,侄儿心悬家父安危,急欲奉母返回青城,以毒养毒之法,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成功?”
金阳钟沉吟道:“栽值的毒花,果实尚须数日才能成熟,熟后能不能奏效,仍在未定之数,贤侄孝思虽则可嘉,但依怕父愚见,此时却不宜和你母亲返回青城……”
高翔道:“伯父是担心侄儿无力护卫母亲么?”
金阳钟道:“话不是这么说,天火教迄今仍匿暗处,谁为教匪?难以辨明,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高翔笑道:’好在还有数日时间等待果实成熟,母亲愿不愿即返青城,可以从长计议,现在伯父可愿领侄儿去看看种植毒果的花房?”
金阳钟欣然道:“好,咱们此刻就去。”
大伙儿全都站起身来,高翔取出一粒金露丸,让金阳钟服下,转目道:“马大哥和媛妹妹不必同去了,今夜之事,需要暂时隐密,不便凤仪世妹知道,马大哥委屈守护外间灵堂入口,媛妹妹可留在此地陪伴母亲,饮食等物,由我亲自送来。”
金阳钟点头赞道:“贤侄这般安排,最是妥善,如今石室隐秘已经半公开了,安全实须加强才对。”
阿媛暗向高翔递个眼色,悄然以腹语术叮咛道:“伯母安全,你可以放心,但金阳钟尚有些地方未说实话,你可得自己多仔细。”
高翔笑了笑,也运腹语神功答道:“知道了,你和马大哥务必留神,假如我猜测不错,金家庄中一二日内必有变故,你们要紧守地道人口,待我应援,千万不能涉险轻出,万一久等我不到,务必请护送家母出险,投往丐帮。”
叮嘱完毕,拜别徐兰君,随金阳钟退出地道。
跨出灵堂小屋,天色早已大亮。
金阳钟亲自叮嘱手下锦衣武士,不准泄露小屋秘密。并且,留下八名武士,轮班在园中巡逻戒备,以防不测。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