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仪急得频频搓手,道:“这怎么办呢?”
高翔突然大声道:“伯父,咱们不必理会它,好在离天火教开坛之期还有几个月,咱们先送毒花人川,待解救了爹”
刚说到爹字,金阳钟忽然沉声喝道:“禁声!”
右手候忽一扬,手上那只大红信套猛然脱手,疾向窗口射去。
他显然因怒气难遣,一出手,贯注了全力,那一只纸做的信套,去势如电,噗地穿窗而出,紧接着就听见窗外一声闷哼。
高翔和金凤仪双双旋身而起,闪电般推窗跃迫而出。
站在窗外的,竟是方才送信的那名伙计,这时,一条右臂已被信套齐时打断,正毗牙咧嘴,强忍痛楚。
高翔飞起足尖,踢闭了那人穴道,金凤仪纤掌疾扬,便欲下手。
“风儿,住手!”
金阳钟喝住女儿,缓步而出,对那伪装伙计的天火教徒冷冷一笑,道:“借你活口,传讯给徐纶那匹夫,金阳钟不是可侮之人,今夜三更,叫他准时到江边禹王庙见面。”
那汉子恐惧地垂下头,默然不敢出声。
金阳钟挥挥手道:“翔儿,放他去吧!”
金凤仪欺身上前,轻探粉臂将那人齐领提起,右掌竖立如刀,猛砍在他左臂之上,然后解开穴道,娇叱道:“滚吧!下次再被咱们捉住,连两只脚也一并砍断,看你还弄什么天火鬼火!”
那汉子双臂俱断,痛得冷汗直流,连声也不敢吭,猖狂逃去。
高翔问道:“伯父夜间赴约,准备如何应付天火教主?”
金阳钟苦笑道:“到时候再看情形决定吧!或许那匹夫只是言辞凶狠,未必不念旧情吧!”
金凤仪忽然低叫道:“爹!您看他们会不会一面约咱们往禹王庙,一面却趁我们离开客栈的时候,另派徒众强夺毒花?”
金阳钟点头道:“这点顾虑,颇有见地,赴约之事,爹爹与你高世兄尽可应付,你留在店里,协助老骆护守毒花,但务必要记住,不可逞强追敌,纵有变故,也要等我们回来以后,才能离开客店,咱们只有这四株毒花了,失落不得。”
金凤仪低头沉吟,似有些不愿,但为了护花责重,最后只得点头答应了。
这一天,大家都在焦急中度过,好容易盼到初更起时,金阳钟和高翔结束妥当,携带兵刃,悄然出了无升客栈。
金凤仪目送二人去远,亲自掩闭门窗,秉烛佩剑而坐,同时,跟骆希平商议定妥,由金凤仪亲守外问,骆希平守护室内,那四盆毒花,就放置在骆希平身边,两人言定,花不离人,人不离花,准备守护一夜。
转眼之间,谯楼已响起二更。
金凤仪枯坐无聊,正拿了一本诗集,坐在灯下看书,蓦地,突闻瓦面上传来一声极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她心中一动,纤手扬处,灯火立灭,轻轻抽出长剑,一面扣指知会内室的骆希平,一面倚壁而待,侧耳倾听屋外动静。
不片刻,果然有两条人影,轻如飞絮般飘落院中。
那两人身材一般高大,年纪都在半百上下,各以绸布蒙住面庞,肩头隐露剑柄,举步轻灵,武功极见不凡。
但是,那两人自从在院中现身,却似乎颇为迟疑,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金凤仪等得不耐,冷哼着发话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敢进屋一会儿?”
那两人交头低语了几句,其中一个移近窗前,竟用焦急而颤抖的声音问道:“请问……金庄主在吗?”
金凤仪毫无心机,应声道:“不在。”
“那么……高少侠呢?”
“也不在。”
金凤仪薄有怒意,接着又沉声叱道:“你们是谁?找我爹和高世兄干什么?有事冲着姑娘来也是一样”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