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晔随手拍开他的哑穴,问道:“你告诉我,启开机关的方法,免你一死。”
阎六道:“你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撞‘冷云帮’石牢?”
谢羽晔并不答话,突然灵机—动,只见左手拍开他各处穴道,右手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
阎六只觉天旋地转,周身血脉逆转,痛得在床上翻滚。不一刻,全身汗流浃背,脸如死灰。
此时阎六已与常人无异,他的武功已被谢羽晔废了,谢羽晔冷冷说道:“让你再不能为虎作伥,现在杀死你犹如踩死—只蚂蚁,你走吧。”
阎六垂头丧气地站起身子,突然说道:“感谢阁下不杀之恩!你不杀我,恐怕‘巨灵教’也饶不了我!”
谢羽晔听他言词恿切,心存怜悯,道:“你可将朱砂印记毁去,隐居山林,‘巨灵教’不久即灭,自是无妨。”阎六依言,随手拿起一柄锋利匕首,向手背削去,手背立即连皮带肉削下一块,鲜血淋漓。谢羽晔连忙为他止血,敷上“万通神散”。
阎六见谢羽晔心存仁爱,天性宽厚,遂将石牢各处机关的开启方法详细的告诉了他。
“阎六哥!”忽然,门外一人轻声喊道:“帮主有请。”阎六附在谢羽晔耳边说道:
“此人叫江顺达,是帮主亲信,小心!”说毕,把石门启开。
只见一人闪身人内,来人手法奇快,随手点了阎六的穴道。“扑咚”一声,阎六倒在地下,谢羽晔方欲动手,来人形貌已入他眼。
谢羽晔急急喊了—声:“老哥哥!”
“羽晔!”尹继维连忙抓着谢羽晔的双肩摇晃着。“把老哥哥急得老了十岁,到底吉人自有天相,哈哈!”两人禁不住大笑起来。羽晔一边为阎六解穴,一边把这几个时辰的遭遇详尽的说给尹继维听,尹继维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哈哈大笑起来。
“贤弟艳福不浅,还遇到了司徒姑娘为你解困,这可是施恩报恩啦!”
“什么司徒姑娘?”谢羽晔诧异地问。
江顺达早已站在门边,急道:”救人要紧,天快亮了。再迟,怕来不及了!”
一句话提醒了他们二人,谢羽晔按阎六告诉他的办法,启开铁链机关,升起石室,去救司徒姑娘。
司徒姑娘此时已醒,兀自会在地上凝神思虑,见谢羽晔不在石室,正自诧异。又见石室开了一洞,更是疑惑不解。见石室徐徐升起,谢羽晔沉静地站在她面前,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出了差错。
“适才多谢姑娘援手,”谢羽晔长揖而礼,道:“在下这厢有礼!”姑娘裣衽还礼,立身未动。
“看你这副呆酸气,姑娘站着不能启步,快点解开她的手脚!”尹继维自后面笑着,轻轻推了他一下。羽晔方悟她脚上缠有软索,行动不便,便急急上前为她解索,他也不想想,一个大男人,如何去摸年轻女子的三寸金莲,虽然江湖儿女不拘男女之别,毕竟有失礼仪。
或者一时情急,为姑娘先头的义举所动,羽晔未计较那许多。姑娘亦把他当作前辈,并未如何忸怩作态。怎奈牛筋软索,结扣十分牢固,谢羽晔急切之下,一时难解。
“不用急,不用忙。”尹继维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慢慢解,别伤了姑娘玉肌!人家于你可是有恩的啦!”
谢羽晔知道他在调侃自己,一时无可奈何,急得脸上冒汗!
“前辈休要性急!”姑娘一本正经地说道:“可用利刃割开它。”
尹继维听得一愣,急忙上前对谢羽晔道:“你都出汗了!”装着帮他擦汗,一把把羽晔面上的易容药物全数试去。姑娘偷眼觑看,双颊顿时通红。哪来什么中年侠士,眼前的乃是一个英俊少年。想起自己与他相处几个时辰,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前辈,叫声不绝,想到此,不禁满面羞色,不敢抬头看人。
谢羽晔费了好大的耐劲,才把她脚上的软索解开,一会儿功夫,竟弄得鼻端沁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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