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道:“邓大爷,您怎么还带这么多酒菜?”
邓渔笑道:“酒是自酿,菜是本村土产,不成敬意,略尽地主之谊而已,好在都是自己人,谅六位能大度包涵。”
剑东等连称不敢,李秀让坐,邓渔却说道:“这六位远道而来,时候也不早了,正宜吃喝,咱们就揭开泥封,摆上洒菜,围坐言欢吧!”
他不等别人有任何表示,立命剑飞搬过桌子,大姑娘青青去拿碗筷,揭开酒坛泥封,举手让坐。
这一顿,在吃喝到近三更,其间邓渔谈笑风生,大姑娘青青坐在李秀之旁殷勤照顾,也引得剑东六人注目,使得剑东、剑飞七个人,根本无暇多作探询。
酒尽菜残之后,邓渔又表示已为剑东等安排好了住处,他命剑飞先安置好李秀,然后与剑飞、大姑娘青青陪着剑东等六人走了。
等到剑飞安置好剑东等六人回来,照顾李秀睡下,他自己也回房安歇,一切归于寂静之后,躺在床上的李秀,却突然自己掀被下床,穿上了衣裳。他,两条腿站得好好的。
执笔人:独孤红
夜已深,渔村更静,就连偶而几声的犬吠也没了,静得听不见一点声息。
不,还听得见声息,那是江边的水声。
整个渔村,只有靠东一座房舍还透着灯光,那就是邓渔为剑东等三对夫妻安排的住处。
紧靠渔村西头,还有一座房舍里也有灯光,不过这座房舍里的灯光,外头看不见。
只因为一灯如豆,门窗里头都加一块黑布掩遮,使得灯光一丝儿也不会外泄。
这座房舍,也是一明两暗,外头一间是厅堂,油灯就点在厅堂的神龛上。
神龛前,一个人脸色肃穆,正交手踱步,是邓渔。
突然,左边那间屋里,传出了一声轻响,像是窗户没关好,被风轻轻吹动了一下。
邓渔立即停了步,道:“我等着您呢。”
左边那间屋里,掀帘走出一人,一个俊逸的年轻人,赫然是李秀。
他一见邓渔,立即恭谨躬身。
邓渔去坐下了,李秀仍站着,执礼甚恭。
邓渔道:“想说什么,说吧。”
李秀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
邓渔看了看李秀:“你是指这一套故事?”
“是的。”
邓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一天,不用我告诉你,你就会明白。”
李秀道:“可是剑飞、六位叔婶,都是自己人,您怎么忍心……”
邓渔道:“除了你,其他的不管是谁都一样,我不得已,我要是再不做忍人,姓李的一个也剩不下。”
“难道六位叔婶跟剑飞……”
邓渔截口道:“我跟你说过,除了你,其他的不管是谁都一样,我看过惨痛的经验,你能怪我么?”
李秀道:“既是这样,您为什么又故露破绽,引他们起疑?”
邓渔道:“这样他们只会怀疑邓渔,不会怀疑别的,总比让他们再多想好。”
“那套故事,天衣无缝,再加上剑飞的说辞,我不认为他们任何一位会多想。”
邓渔摇头道:“你错了,任何一个人,做一件不愿为人所知的事,尽管他掩饰得再天衣无缝,总有他永远想不到的破绽,这种破绽,那怕是一丝丝,便足以败坏整个大事,所以我不得不尽量多作预防。”
李秀道:“既然您这么说,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咱们既然还承认他们六位跟剑飞是李家人,既然也接受他们为李家事尽心尽力,我总觉得不应该让他们费心费力在暗中摸索……”
邓渔道:“你觉得不应该让他们费心费力在暗中摸索,那么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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