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浪恍然顿悟,情知秘密已经败露了,双掌一挫,便欲旋身夺路,谁知刚扭回头,却见紫燕欧阳倩和彩燕欧阳上儿正面罩寒霜,分立身后。
“呛”龙吟乍起,双燕长剑同时出鞘。
桑琼适时开口,缓缓说道:“纪护法,此时此地,你还想逞强动手吗?”
纪浪目光流转,眼神中闪动着惧意,呐呐道:“我……我并没有犯罪,也不是什么护法……”
欧阳玉儿切齿叱道;“伪诈奸徒,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赖?”剑尖一指,便待出手。
桑琼沉声道:“玉姊,得饶人处且饶人,勿忘愚兄适才之言!”
接着,转向纪浪又道:“阿儿汗官倒行逆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于寿臣阴谋已破,生死祸福,全在你自己一念之间,须知铁证如山,徒事狡辩并无益处,咱们若欲加害,随时都可以取你性命……”
纪浪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桑琼语音微顿,接着又道:“不过,咱们也深知阿儿汗宫对下属控制的手段,并念你等虽受命潜伏北宫,迄今尚无罪行,或许你们都有妻儿亲人留质魔宫,难免有所顾忌,所以,才将你等分别召人练功秘室,这是姑娘们成全之意,现在你只需表明一句话,如愿弃暗投明,咱们决定既往不究,仍以真诚相待,即或不愿抛弃妻儿亲人,也不勉强,咱们只想暂时委屈各位数日,等破了第三分宫之后,再放各位离去,桑某决以生命保证,不会伤各位一肌一发。”
纪浪再度抬起头来,苦笑问道;“你们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呢?”
桑琼笑道:“罪魁祸首,唯曹克武师徒而己,各位或遭胁迫,或受盅惑,盲然从贼,若非罪大恶极之辈,何忍加害广
纪浪轻叹道:“可是,咱们计泄事败,已获罪戾,你们从不杀害,将来回到总宫,仍然难逃一死。”
桑琼点点头道:“壮十割毒断腕,匹夫养痈遗患,这就要各凭智慧作一一决断了。”
纪浪沉吟半晌,忽然拱手道:“室外十名特卫队高手,皆与纪某命运相同,诸位若信得过纪某,请容我等共处一商!”
桑琼毫不迟疑道:“可以,但不知你们想在什么地方商议了’纪浪道:“愿借练功室一隅之地。”
桑琼含笑颔首,道:“好吧!你去招唤他们进来。”
飞大鼠李明沉声说道:“庄主须防另生变故广桑琼微笑道:“不要紧,咱们只防风声不致外泄,其他何须疑虑太多。”
紫燕也低声道:“十人齐聚,恐怕不易制服……”
桑琼晒道:“姑娘尽管放心,如有差错,在下愿一肩承担。”
欧阳玉儿本来也想劝阻,见桑琼似乎胸有成竹,只得把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娇躯微闪,让开数步。
纪浪感激地拱了拱手,转身退回屏风外侧,却在室门前自行停步,高声向门外叫道:
“特卫队弟兄请鱼贯列队人室,但不得携带兵刃。”
那十名等候在园中的魔党高手,因见纪浪进人练功室久未退出,正暗自惊疑着,忽见纪浪现身,群疑尽释,果然依序列队而人,并且在进门的时候,自动解去兵刃。
十名魔党高手从左边转入屏风,桑琼领着李明和双燕便由右边退出练功室,门外的墨燕和黄燕不解何以改变了原定计划?刚想问,却被桑琼摇头制正。
紫燕犹恐生变,便待掩闭室门,桑琼也含笑阻上,轻语道:“既示坦诚,就不可再存猜疑之心,在下深信魔宫中人绝大多数仍是善良的,如能以诚相待,先得其心,彼辈亦必赤诚相报,再说,他们不过多咱们五人而己,纵欲蠢动,我又何惧呢?”
于是,连墨黄二燕都撤离门口,坦然退出数丈,远远在园中等候着。
大伙儿刚退离室门,突闻练功室内传出一片呼叱声响,显然已经发生了争斗。
欧阳王儿变色道:“魔党中已起内斗,必有刁顽之辈作祟,咱们不能不出手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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