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会让你京城第一名捕一点把握也没有?”她几乎已不把这个男人看做姊夫,而是用一种妻子对丈夫才有的口气在说话。
每一个字都充满着爱慕和信任,道:“没有人可以难倒你!”
是么?李吓天在苦笑。
如果你知道董断红是怎样的一个人,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三个月前捕获的“六步笑山”显然在天牢里还可以接到董断红的指示。
终于阮六步在昨天充满讥诮的对他说道:“就在初夏的时候,董大先生会来京城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终于要见面了。
问题是见面了以后呢?
每个人都知道董断红不喜欢的人,尤其是那些想对他不利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动吃喝。
只要他不想让你活着,连阎罗王想拒收都不行。
“阎罗王的爷爷”就是董断红的外号。
囗囗“紫玉斋”在京城里的名气绝对不小。
虽然它的店面摆了七、八件不怎么起眼的陶器和字画,但是识货的人一眼也估量的出每件最少上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不过和里头的“器王房”比起来又差上一大截。
单单是随便放在黑檀桌上那一小玉杯,盈盈高度只有食指长短,咱们李大捕头可一点也不敢轻看了它。
“侯门老顾客也要千两金子!”沈大老板笑嘻嘻的晃了过来,朝眼前这位京师第一名捕笑道:“如果是李爷想要,就依这个价钱让了。”
“咱们养不起这玩意儿。”李吓天笑着,直看向这位大老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不过天牢里倒是可以多养一个人没问题。”
沈大老板的脸色还真沉着道:“李爷是来办案的?”
他说着的时候,眼眸子里可是充满讥诮。
谁不知道他沈通天在京城王公将门里是号熟客?
莫说是小小的捕头,就算是御林军统领也得卖脸给面子。
“沈大老板是生意人。”李吓天开始吓人道:“生意人谈的是交易,特别是不赊本的生意对不对?”
他说的时候五根指头不断在玩那一座小小的玉杯。
玉杯在指间翻来滚去,好几回都“差点”摔脱掉下。
沈通天的一颗心也跟着吊上落下的,浑身不自在极了。
“我警告你,京师城里沈某人可有不少的朋友。”沈通天看著姓李的左手又拿起一块玉如意在耍着,声音都有点变道:“我保证他们其中随便一个都可以让你后悔一辈子。”
“是吗?”
李大捕头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好像用尽了全力。
喉咙用尽了全力,手上当然就松啦!
“叮!”好轻脆的两响。
沈通天的一张脸好像要哭了出来道:“那龙涎杯一千两金子,百福玉如意三千两价值。
你……一辈子赔不完……”
李吓天笑的可愉快了,道:“既然是一辈子耗上了,多几样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关系,人家沈大老板可大大的有关系。
“你到底想怎样?”
“问一个人的行踪。”
“谁?”
“还会有谁?当然是姓董的家伙……”
囗囗王百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得不有几分注意。
百茶庄能撑挣得今天的名气,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十六年来,百茶庄在大江南北能打下一片天地,手下当然有不少的好手。
现在那些好手一个个躺在外面,而这个年轻人却是站着笑嘻嘻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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