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凶神恶煞,陈七星倒是不怕,可就莫名其妙:“神蛋?什么神蛋?”
“你屁股下面坐着的,就是我的神蛋。”
“啊。”陈七星站起来,这才发现,先前坐的那石头,圆溜溜的,还真的像一个大鸡蛋呢。
“哦,对不起!这个,我先前真没注意。”陈七星拱了拱手。
这人气呼呼的,不过陈七星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一个石头嘛,谁也不知道是你的什么神蛋啊,坐一下又没坐坏,有什么关系?另一个远远站住,这时却打着哈哈笑了起来:“噢,蛋给人屁股坐过了,再也孵不出鸡了,还是等我的鸡给你生一个蛋,然后蛋孵鸡吧,但是我的鸡生蛋在先。”那人边笑边叫。陈七星顺着他的手,看到了对面山坡上的一只石鸡,有一人多高,还真是像模像样,半蹲在山坡上,就仿佛一只将要生蛋的大母鸡。那边一叫,这边不干了,指着陈七星叫道:“你坐污了我的神蛋,你赔!”一脸的恼羞成怒。陈七星可就哭笑不得了:“我就坐了一下,怎么就污了你的神蛋呢?”
“就是污了,就是污了!”那人过来,围着石蛋转圈子,一脸哭相,带着哭腔叫,“我的神蛋啊,再也孵不出鸡了,我的神蛋啊。”叫着叫着,竟落下泪来了。
陈七星看得目瞪口呆,这什么人啊,脑子有问题吧?就一个石头疙瘩,至于吗?
“我说这位兄弟,我就坐了一下,屁股都没坐热呢,又没动又没打怎么的,怎么会污了你的神蛋呢?”
“你知道什么?”那人含着一包泪,一脸激怒地叫,“人的屁股好臭的,神蛋给你一坐,就给污了。我的神蛋啊!”居然有这么一说,陈七星彻底傻眼,又有些想笑:“这位蛋生鸡兄,脑子看来真是有些毛病。”这边哭,那边的鸡生蛋则是幸灾乐祸,手舞足蹈。
“喂、喂,你往哪里走?”一个起落就超到了陈七星前面,手一指,“你污了我的神蛋,赔!”
突然修成天刑斩,陈七星心情本来很好,心态平和,但这蛋生鸡不依不饶,他可就恼了,脸一冷:“你胡搅蛮缠是吧?滚开!”
“你污了我的神蛋,还要我滚开?岂有此理!”他恼,蛋生鸡更恼了,脑后魄光一现,现出猎叉:“赔我神蛋,要不我一叉叉死你。”
他那神情,让陈七星又好气又好笑,背手身后:“那你倒是叉一下试试看。”
“那就莫怪了,看叉!”蛋生鸡一叉叉过来。
这种一根筋的,陈七星懒得和他搅缠,看他叉到,花拳迎上,“砰”的一声,拳碰叉。他只用了七分力,把叉弹开,三个血环飞出,两个套在叉上,忽地往上就扯,另一个血环却套向蛋生鸡本体。
蛋生鸡没想到陈七星魄力如此之强,猎叉往后疾扯时,却怎么也扯不动,正自挣得面红耳赤,陈七星的血环到了,急要闪避时,哪里来得及,血环霎时套在了脖子上。
“呃。”蛋生鸡舌头顿时就吐了出来,双手抓着血环,死命想要扯断,却哪里有那本事,本体气血一滞,顿时就操控不了猎叉魄,给陈七星血环一下扯上了十余丈高,眼见再有数丈,这个魄就会脱离本体。蛋生鸡急得眼珠子都鼓了出来,不过这会儿脖子被死死箍住,呼吸尚且艰难,又哪里还顾得了魄。只不过陈七星知道这人只是一根筋,修成四魄,也不容易,他心情又好,倒不想一下就取了他性命或灭了他魄,凝力不发,道:“现在怎么样,还要不要我赔了?”
蛋生鸡双手掐着脖子,面红耳赤,呼吸艰难,眼见陈七星血环只要再稍稍加力,他小命便保不住,可就是这样,却仍是不肯服软,叫道:“当然要你赔——咳咳,赔,死也要你赔!”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陈七星恼意加上三分,冷哼一声:“那你就去死吧!”
血环加一分力,蛋生鸡“呃”的一声,舌头霍地突出,两眼外鼓,挣了两挣,昏了过去。
陈七星只是有些恼,还是不想杀他。跟个傻子较真,那就傻了,而这种一根筋的,某些时候比真傻子还要傻,何必较真。看蛋生鸡昏过去,他又略略松力,蛋生鸡喉头“咕咕”两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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