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你的伤不妨事了?”印天蓝道:
“小哥的药真灵,一点都不觉痛了,我看了你半天,发现你目光呆呆的,眉头时聚时展,也不敢惊动,你都想到一些什么?”晓梅道:
“想得很多,有关我和大哥的,也有关系你的……”印天蓝目光一亮,接口道:
“关系我什么事?”晓梅道:
“到前站慢慢谈,路还有多远?”印天蓝望了一下天色,道:
“天黑以前,准可以到。”晓梅道:
“走快一点好不好?”印天蓝道:
“雪后路滑,怎么快得了。”晓梅道:
“我教你一种走法,包准能快。”仰手搂住印天蓝的细腰,又道:
“你也这样搂住我,全身放松,先别用力,我出左脚,你也出左脚,我出右脚,你也出右脚,等你领会窍门,步法熟练以后,再自己走。”容她准备妥贴,又道:
“我要开始了。”右脚一蹬,雪面已冻结成冰,左脚自然滑出,一滑就是十来丈,冲力一缓,右脚前伸踏地,再蹬左脚。就这样,双脚交替滑行,既省力,又快速。遇到上坡时候,点足腾身,施展轻功,下坡只要拿稳,就更好走了。印天蓝芳心深处,有说不出来的舒适,道:
“这比骑马都快,昨天……”想到昨天情况,起初因追蹑贼踪,须隐秘行迹,后来又受了伤,又不便滑行,便自动住了口,滑行了一阵,晓梅搂住印天蓝的左臂,逐渐感觉出,愈走愈轻松,知道印天蓝已能自己滑行,便道:
“大妹,你自己试试看。”印天蓝道:
“不行,我没把握。”晓梅知道她并非不能滑行,而是不愿意离开自己,会心一笑,道:
“这样我太吃力了,得换个方法走。”印天蓝佯装娇嗔,道:
“这点亏都不吃,将来还能仰仗你帮我大忙么?”晓梅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你着想啊。”印天蓝赦作不解道:
“怎么是为我着想?”晓梅道:
“我希望你就这个机会,认真学会,将来单独遇到这种情况,免得受困,难道这也不对?”印天蓝生长辽东,滑冰滑雪,司空见惯,实在难不住她,只是从未如此长距离滑行罢了,闻笑道:
“总是你有理,怎么个换法?”晓梅道:
“你在我左边,左脚滑行我带你,反之,右脚滑行你带我。”
印天蓝道:
“我背后的刀伤……”晓梅顿感一丝愧意,忙接口道:
“真对不起,大妹我真把这件事忘了,该罚,还是我带你。”
印天蓝咯咯笑了,道:
“你也有被问住的时候呀,告诉你,小哥,我的伤的确没事了,生长北国,如果不会滑雪,岂不成了笑话,让我带你一阵。”
晓梅道:
“使不得,大妹,别勉强,大敌当前,随时都会发生剧变,千万不能牵动伤口,赶快松卸力量,还是由我带你,不然我就不走了。”印天蓝芳心愈觉温馨,立刻松卸劲力,道:
“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我是吓唬你,怎么认真起来。”
晓梅道:
“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牵动伤口,治疗起来就麻烦了。”
笑语滑行中,不知不觉,长岭尽头,已经在望,适时一只白鸽,自顶飞翔而过。晓梅咦了一声,收势止步,道:“大妹,你看!”印天蓝道:
“我早看见了,还不是范凤阳在搞鬼,管他干什么,我们还是走我们的。”晓梅道:
“不忙,前站谅已不远,有几件要紧的事,希望大妹详细告诉我。”印天蓝见她神色十分严肃,很不高兴,诧问道:
“小哥现在还不相信我?”晓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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