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可别误会,事关重要,就因为相信你,所以我说‘详告’,不说‘实告’大妹应该了解我的心境。”印天蓝道:
“这还差不多,什么事如此紧要?”晓梅道:
“深龙江参场的场主是谁,大妹知不知道?”印天蓝道:“就是范凤阳。”晓梅道:
“尚大空这个人,大妹好像也知道可对?”印天蓝道:
“他是半路出家的野和尚,出家之前,是个江洋大盗,无恶不作,在范凤阳的家里,我见过他两面,一次是在结婚那天,他去吃这喜酒,那天还是僧装,由于特别给他开了一桌素席,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一次是在结婚以后不久,他有急事去求范凤阳。什么事我没注意,范凤阳当天却跟他走了,一去三天才回头,我曾问过范凤阳,这个恶徒却支吾其辞,只说尚大空有了麻烦,请他去调解。当时我还是新嫁娘,自不便深问,如今人在矿扬出现,还有什么话好说。”
“占我矿山,偷设鸽站,还有……”她愈说愈伤心,说到后来,已是哽咽难继,想到黑衣怪人的话,晓梅也不禁代她难过,顺口问道:
“大妹可是指霍弃恶而言?”印天蓝恨道:
“霍弃恶一定是这个贼子害死的,还不止这一件!”晓梅道:
“还有什么?”印天蓝银牙咬得脆响,切齿道:
“先父死因可疑,必然也与他有关,这次回去,我一定要追查清楚!”晓梅闻言,心弦猛震,惊问道:
“令尊得何病症亡故?”印天蓝道:
“不是病死的,是死于一种阴毒掌力,死后尸身隐隐有一层绿色……”晓梅脱口说道:
“那是碧阴摧魂功……”话出口,警觉说得早了一点,立即住口。印天蓝怎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追问道:
“小哥既知毒掌名称,必也知道出处,这是哪一家的独门武功?告诉我,告诉我!”晓梅断然说道:
“不仅知道,并且十分清楚,我和大哥这次来辽东,找的就是这个人,前面还有多远?”她把话题,突然拉过了。印天蓝也非常怕,就日来经过,微一忖思,已有所悟,骇然道:
“小哥是说范凤阳就会?”晓梅道:
“指证必须有据,我没这么说过,且先应付眼前的事要紧。”印天蓝也不再问,却针对最后一句,漫不经意道:
“大不了是查询我们的行踪,有什么要紧。”晓梅肃色道:
“不然,是查询你的行踪,以及我的生命。”印天蓝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直叫痛。晓梅道:
“有这么好笑?”印天蓝忍住笑道:
“我听不懂你的话,跟我说的有什么不一样!”晓梅道:
“意思完全不一样。”印天蓝真的不懂了,收敛笑容,诧问道:
“我倒真要听听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同?”晓梅道:
“大妹想必忘了,你是被人救走的,而我已葬身地穴,起码在当时,救走你的人绝不可能是我。当浓烟消散,金衣人与那老者,发觉你已遇救,穷搜没有结果,必又认为你已远离,怎会想到救我的反而是你,又怎会想到我们还有一起?据我料断,不仅前站已有鸽信,即来时经过的最后一站,必然也有信鸽,这是查询你的行踪,更重要的是追查那个救你的第三者,到底是谁?”
“金衣人与那老者,料定你遇救后,必然婉求第三者的协助,再去救我,必也守伺在侧,以期一网成擒,斩草除根,直到料定我绝无活命后,纵然再救出,也是个死的,再不足对他们构成威胁,才肯撤离。我只奇怪,以他们那种狠毒毒辣的作风,何以连个桩卡都不留下?”印天蓝道:
“也许留下过,天亮以后,雪地再难存身,才撤走的。我的一颗心,当时全贯注在你的身上,烟又浓,看不清,问过他,怕被发觉,他就匆忙地离开了,不过,以后再我会找得出来的。”
晓梅语含深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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