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住手,小贼早已脱身圈外,四弟濒危,拼着一人阻挡小贼,另一人火速抢救救四弟逃走,想办法替我们报仇,否则今夜便全得留下。”杨青旁观者清,适时提出警告。未等杨青辞毕,鲁衡已决定,道:
“我拼命谅可阻挡小贼十招,大哥功力较高,当能掩护四弟逃走,来生再见!”语音悲涩,语意壮烈,不容李玉分说,已抢先扑了出去,厉声吼道;
“小贼,你好狡猾,二爷跟你拼了!”人到,棒到,倾尽全力递招,再无保存。公孙启未能即时料到贼人有诈,冷哂道:
“兵不厌诈,你长眼睛干什么用的?”挥剑迎上,这才发觉李玉未曾跟来,却奔了另一边,忽哼一声,自己刚刚说出的“兵不厌诈”,现在发现贼人出有诈,自是再也说不出口来,只把一腔怒气,发泄在剑招上。他无从确知黑衣怪人武功到底如何,担心黑衣怪人,难敌李吴二鬼联手,急出一剑把鲁衡刺翻,好去支援良友。常言道得好:
“一夫拼命,万夫难当。”鲁衡现在横了心,豁出死命,贯注全力,施展绝招。那凶猛,那狠厉,确也有惊天地而泣鬼神之煞威。公孙启凝睁注视,哭丧棒长约五尺,鸽卵粗细,密布钢椎映雪闪灼寒光,随着前扑之势,在头顶刮一小弧,藉势斜挥而下,带起沉重劲风与尖锐嘶啸,较适才与李玉联手时,凶威何止增加一倍。暗暗叹道:
“五鬼艺业果非寻常,即此可见一斑,错不正用,死后还得落个骂名!实不能再留祸根!”觑准来势切近,游身一闪,让过哭丧棒,反腕挺剑便刺,鲁衡明相差甚多,这一棒未用实,公孙启游身闪避,似在料中,故双脚点地便起,向前窜出两步,旋身挥棒,照准宝剑便砸。
尽管他料敌无误,应变亦极快速,无如技差一着,仅仅避开要害,肩前部位仍被点破一洞,血已如箭喷出。公孙启见他不顾伤痛,旋身犹作困兽之斗,惟恐宝剑受损,迅疾撤剑,飘开一丈。
空有利器,反而碍脚,“卡”的一声,索性将绝情剑纳入鞘中。一个垫步,鲁衡如影随形追到,应腕抡棒下砸。适时,另一斗场陡然传来一声金铁交鸣巨响,公孙启心弦蓦的一紧,智珠亦突告活泼,暗暗自责道:
“我真糊涂!”不理来招,反身便向另一斗场奔去,突的,一条人影横里跃来,截在前面,赫然是病判杨青,此贼凶狠的是吓人,不顾重伤失血,扬起两个断腕的血臂,迎胸便打,鲜红的血亦从伤口抡出,这划螳臂当车?事情偏就有那么怪,公孙启竟被这凶狠的景象,吓得一抖,居然划身而过,没有出招。
他宅心仁厚,怎忍再对一个无力抵抗的人下手,并且,看清前边的情况。黑衣怪人宝剑已失,正用左手,揉搓左腕,显然吃了亏,青面鬼王李玉,左右双臂各挟着一个人,腾纵如飞,循来路窜逃而去,已在五六十丈开外。
回顾身后,鲁衡也已背起杨青,向另一方向纵逃,两边的贼人,逃走都不远,公孙启随便追诛哪一边,都能办得到。但他似被杨青的突出行动所感,哪一边也不追,几步掠到黑衣人身侧,关怀地回道:
“黑兄腕脉有无妨得?”黑衣怪人道:
“震动了一下,现在已不妨事,公孙兄怎不去追?”公孙启叹道:
“五鬼的行为虽然可恶,兄弟间的义气却甚感人,但望经此打击,能知悔改,由他们去吧!”黑衣怪人摇头道:
“恐怕很难,我们现在怎么办?”公孙启道:
“找回黑兄宝剑,就此赶路如何?”黑衣人道:
“宝剑已断,用不着找了,暂时我先用吴禄这条鞭。”拾起骷髅鞭,缠在腰间。公孙启蓦触灵机,道:
“黑兄如果不惯用鞭,杨青的双笔大概也没带走,我去找来。”黑衣怪人道:
“一起过去好了。”鲁衡只顾救人逃走,果然没把双笔带上。
杨青的两支手,还牢牢地握在判官笔的把柄上。两个人刹时找到,黑衣怪人除掉杨青两支断手,就地用雪试去血迹,掂了掂份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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