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场主的朋友,一个姓公孙……”关兆祥截口问道:
“公孙公子是不是还在站里?”张厚道:
“给刘管事骗走了,去了参场。”关兆祥怕耽搁太久,刘管事会起疑,忙道:
“先别睡觉,等会我去找你。”匆匆拴好马匹,一直去了管事房。现成的冻鸡蜡肉,刘德已经准备好,宾主二人入座,便开怀畅饮起来。酒过三巡,刘德再次问道:
“大年底下,没有急事,你不会赶着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关兆祥慢慢地呷了一口酒,已经想好了说辞,道:
“场主给人打伤了……”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不再往下说,暗中观察刘德的反应。刘德听了,似极震惊,脸色也变了道:
“是谁下的手,场主现在何处?”关兆祥道:
“是范凤阳派人暗算的……”刘德接口斥道:
“这样大的事情,没凭没据,你可不要胡说。”关兆祥道:
“胡说,爹跟我都差点被人给宰了,怎会是胡说。”刘德惊问道:
“小两口感情一向很融合,这事很难教人相信,你把经过情形详细说给我听。”关兆祥遂把经过,扼要说了出来,固有张厚先入之见,故把晓梅印天蓝的行踪隐去。最后结语道:
“场主挨了两刀,背后一刀最重,几乎连左边的膀子都给卸了。昨天傍晚,逃到山口镇,范凤阳紧跟着就亲自追来了,如非一个黑衣人,适时现身相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今天天一亮,就跟那人回去锦州。最可怜是最初跟场主一路同行的朋友,却生生被埋葬在火窟!爹和我,还有小环姑娘,是被范凤阳预布的暗桩给点穴制住,也是黑衣人解救的。他们夫妻反目,我们是局外人,帮谁都不好,爹慌了神,这才叫我来,向三叔讨主意,您有什么好办法?”刘德一拍桌子,怒道:
“你爹好糊涂,是不是酒灌多了?我们都是吃印家的饭长大的,你说该帮谁?”适时,门外突然传入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你说该帮谁?”随声挑帘进来一个四旬汉子,目光阴森,满面凶恶之相。刘德喝道:
“你是什么人,无故闯进这长寿站,想要干什么?”恶汉道:
“先答我所问,再谈别的。”刘德愈怒,道:
“朋友再不说身份和来意,莫怪刘某要逐客了。”恶汉哼了一声,道:
“我要是印场主请来的朋友呢?”刘德道:
“我们场主虽是女流,结交亦分品类,就凭朋友这份像貌,大概高攀不上。”意料中,恶汉必怒,殊料并不引以为忤,道:
“如果我是范场主的朋友呢?”刘德道:
“在是非真相未明朗前,请朋友即刻走。”恶汉道:
“是非真相已极明朗,印天蓝背夫与人奸宿……”喝住恶汉,刘德斥道:
“住口!我们场主不是这种人,请你赶快给我走。”恶汉嘿声冷笑道:
“事实如此,不信去问你们乱石岗站上的人。”刘德不由一怔,暗察恶汉,语气极是肯定,暗忖:
“莫非真有其事?”但一转念,又觉与印天蓝素行不符,道:
“刘德不信,朋友请走。”恶汉道:
“奸夫业已饮诛,奸妇亦难逃死,此处行将易主,该走的不是在下,火速决定态度,以定去留。”刘德道:
“一面之辞,不足凭信,乱石岗往返需时六日,待刘某亲往查明,如系事实,留也留不住我,如系栽诬,朋友,这笔账有得算,可敢留个万儿?”恶汉道:
“有何不敢,在下余平,范场主座前四侍之一,六天之后,听你回信,这两个人蓄意鼓动是非,得交我带走。”话中之意,自是指关兆祥与随行站丁而言。刘德断然回绝,道:
“办不到,你擅闯我这长寿站,刘某尚未追究,莫得寸进尺,自讨无趣!”余平嘿嘿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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