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木客,访兰娘,日月合壁,武术其昌。”木客是谁?是不是由于语音不清,尚有谁误?教他们师兄妹继续探索研悟,并严嘱慎藏勿露,以免招致不虞之祸。晓梅年轻气傲,不知天高地厚,此次下山寻仇,觉得义父穷多年探索,都没有揭开这个谜底,主要的原因,就坏在“慎藏勿露”四个字上。因此,行道以来,每做一件事,就有意地显露一次半月钱。
她的原意,认为与其像以前那样,暗中摸索,不如明以示人,叫知道这件宝物原委的人,来找自己,这样一来,自己再从这些来人身上,累积听闻,便不难得窥全豹,完成义父未完成的心愿。
这样做,未常不是一个有效的办法。但是,所含危险,就非她所想像的那么轻松了。现在,她听到无名老妪,传声告诫,心里不由一动,暗道:
“她莫非就是兰娘?”正待再问,外边的情况,已经大变。
惨号与厉啸,此起彼落。掌风,掌劲,与兵器挥舞碰撞声,亦震耳惊心。方位似在站与镇之间,时远时近。人数显然也非所见到的十几个。印天蓝适时一拉晓梅衣袖,焦急地说道:
“情况复杂,敌友难辨,老婆婆似是武林长者,对我们绝无恶意,不妨听她的话,先隐起身来,静以观变。”晓梅道:
“我担心大哥到了,你先藏起来,我出去看看。”印天蓝拉着晓梅衣袖不放,道:
“交搏双方,显然不是一人,怎会是大哥。这些人,一部份是我们的敌人,一部份是为觊你那枚日月钱来的,正好教他们狗咬狗。你此时出去,将成为众矢之的,反把他们劝开合力来对付你,有多不聪明。你先上,快,有人来了,看是谁再说。”言为心声,关爱之切,流露无遗。晓梅在印天蓝解说的时候,已把事情想清,觉得她说的极为合理,并且来人已近,急道:
“一起上去吧。”拦腰一抱,仍从方洞跃上顶棚。甫将木块盖好,来人已推门进了楼。是两个黑衣蒙面人,只听其中一人惊呼道:
“老余,这是怎么回事”老余名棋,即适才离去那人,道:
“我怎么知道,场主叫找你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瞧,那封信……”
“别动!”另外那人自是黑桩朱禄,业已看出蹊跷,喝住余棋,自鸣得意地说道:
“你还没看出来,信上有毒,要不是我即时阻止,你小子此刻还不是一样躺下了,怎么样?”余棋道:
“你先别臭美,咆一顿不算什么,现在怎么办?”朱禄道:
“常言说得好,最毒妇人心,一旦变了脸,就谋杀亲夫!怎么办?照实往上回。”余棋道:
“好在场主早就防到这一手,死的不……”
“住口!”喝住余棋,朱禄叱道:
“隔墙有耳,你小子不想活了?”余棋叹道:
“可怜印天蓝,还不知道跟谁睡过觉!”朱禄道:
“这怪她死鬼老子窝囊。别替古人担忧了,往上回得带着这封信,你拿还是我拿?”迟疑刹那,余祺道:
“老朱,你看出来没有?”朱禄诧道:
“牛头不对马嘴,我问你谁拿信,你却反问我看出来没有,你是什么意思?”余祺道:
“你刚才阻止我拿信,等于救了我一命,我把你调离斗场,也不啻免了你一劫。我们等于都死过一次了。现在的情形,更为复杂了,又加上一伙夺宝,就看今天来的人,一个比一个狠,论真才实学,恐怕不比月魄追魂兄弟俩弱多少,我们夹在当中,迟早会送命。连对老婆都这么阴损毒辣的主儿,我们替他卖命,又能落到什么好结果?”朱禄道:
“依你之见怎么办?对得起正在苦战中的兄弟么?”余祺道:
“乘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们加上去,也挽救不了今天的颓势,干脆假传圣旨,发令撤兵,能够逃得几个是几个,总比留在这儿强!”朱禄道:
“你发令,我就听你的。”余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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