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度附近,或尚有人窥伺,留下尸体,暂不过问,供人猜测,以为疑阵。悄然出楼,暗中细会关洪,仍须隐伏,候彼归来,免遭意外,这才离开山口站。斗场残迹零乱,遗尸二三十具,除范凤阳手下党徒外,余人不知是何来历?服饰亦无特征。再至面店,仅张熙和两个伙计,守在店中,忐忑难安,不敢就睡,家人已按预计,避往邻家,以策安全。张熙见二人到来,问知概况,吩咐伙计,挑开灶门,热了一些卤菜,陪伴二人宵夜。
事情就有这么巧,就在晓梅和印天蓝在面店宿夜的时候,公孙启和黑衣怪人,已经悄然赶到山口镇。
斗场的位置,就在参场自辟小道右侧不远。零乱的足迹,与东倒西歪残缺不全的遗尸,自难逃过公孙启的天慧目和黑衣怪人的锐利夜眼,惨象入目,二人心头大骇,黑衣怪人道:
“我们仍旧来晚了!”公孙启细辨残尸,惶惑道:
“奇怪,没有一个是站里的人,莫非印天蓝还豢养着一批死士不成?”黑衣怪人道:
“猜测无用,先到站里去看看,就能知道了。”公孙启道:
“黑兄说的是,小弟默察,附近似乎有人潜伏,敌友难知,黑兄请留意。”为免站中人误会,两个人并未隐密身形,仍循小道,安步前进,心念晓梅和印天蓝安危,速度自然极快。刹眼进入站中,二人已经觉出出静悄得有异。因为管事房尚有灯光,便先奔了过去。哪知进入管事房,虽有灯光,却无一人。
黑衣怪人原待出声呼唤,公孙启立用手势阻止,向后指了指。黑衣怪人如果发出声来,自可惊动关洪,立明真相,便可与晓梅印天蓝会合。公孙启这一慎,反而出了差错。甫出管事房后门,即见一人自楼门冲出。公孙启在前,目力又强,在楼中灯光衬托下,一眼便巳看出那人像貌,是一清癯老者,银须飘洒,目光锐利如电。
老者先一步到达山口站,确知管事房中无人,公孙启骤然挑帘现身本极出意外。他到山口站来,似是不欲人知,故一发现公孙启,即腾身上房,飞跃而去。他这样走法,极似逃逸,引起公孙启怀疑,起步便追。老者身法不俗,等到公孙启腾上楼顶,他已纵落楼下,远在数十丈外。公孙启见他竟意图逸,又未见晓梅和印天蓝从楼中出来,疑虑愈深,朗声喝道:
“来人止步,以免误会。”喝声中并未停步,已稽尾追了下去。老者恍如未闻,纵逃更急。关洪闻声追出,腾上楼顶,仅见黑衣人较为落后身影,乱发随风飘拂,也已在百十丈外。他急了,陡提丹田之力,扬声唤道:
“公子回来!公子回来!”连唤数声,未见反应,又不知晓梅和印天蓝,此刻行踪何在?无处去找,怔在楼顶,没了主意。
夜静声可及远,公孙启和黑衣怪人,都听到了他的呼唤。但因老者逃走可疑,不能放过,故未置理。
晓梅顾虑印天蓝伤势犹未完全复原,勉强吃了一点东西,耽误已有半个时辰,已是坐立难安。关洪终于想通,坐等不是办法,赶来面店查问,原是聊尽人事。他是翻房进来的,落地犹未站稳,晓梅已经觉察,扇息灯火,沉声问道:
“来者何人?”关洪低声答道:
“是我,关洪,大公子来过了。”印天蓝听出话意不对接口叱道:
“话都不会说,什么叫来过了,难道又走了不成?”这时灯已重新点燃,关洪也已进了屋,忙道:
“不知发现了什么人,脚都未停就追下了。属下听到大公子的喝声,追出呼唤,不料行动迟缓,仅见衔尾三条人影,已在百丈开外。大公子追人,应是居中,身后尚有一魁梧人影,乱发飘拂,好象又在追赶大公子。属下连唤数声,几晃即已去远不见,料系没有听到,故特赶来禀报。”印天蓝道:
“方向也没看清?”关洪道:
“属下站在场主卧楼顶,看清三人是循小道,奔向官道去的。”晓梅接口道:
“去必不远,我们随后追去,或许能够赶得上。”相携出屋,越房而去。上了官道,两个人作了难:官道是东西向的,既不知公孙启是从哪一边来的,更不知追人又往哪一边去的怔在官道上,不知往东抑是往西好?微一犹豫,晓梅道: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秦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