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侠,事虽如此决定,不过老人还另有吩咐,那古桃木雕刻有一千个佛头的盒子,你要交出来给我。”燕南楼顿首道:
“老朽记住。”书生又道:
“每年自利益中,取出千两白银,作些义善事情。”燕南楼又点着头道:
“老朽遵命。”书生微微一笑,道:
“最后一件是,不得将客栈土地等出售。”燕南楼答道:
“老朽已决定永远定居于此了!”书生嗯了一声,道:“另外一件小事是区区个人的要求,区区想在燕大侠这私宅内,借间静房暂时居留几天,可行?”燕南楼慨然道:
“公子作事作人,着实令老朽心服钦佩,先宣论老人旨令,再提借屋之事,这份磊落光明,已足使老夫愧煞!”旁坐的老婆婆,笑了,是极为欣慰的笑着,道:
“南楼,听了你这句话,真使我喜煞。”燕南楼不自由地伸手抓住了老婆婆的枯手,摇着,摇着,却就是说不出话来,老婆婆也轻轻用另一只手,拍着燕南楼的手背。书生开朗地一笑道:
“区区为两位前辈贺!”老婆婆却慌忙说:
“公子这个称呼我们可不敢受。”书生只是微笑,燕南楼却道:
“此宅左侧,另有院落,是荷池暖阁所在,从现在起,它就是公子的了,任凭公子居留多久都行。”书生道谢之后,道:
“燕大侠,我有些饿了。”燕南楼闻言,老脸一红。老婆婆急忙站起来道:
“我就去准备,马上好,南楼,你陪公子谈着。”书生也不客气,笑道:
“那就烦扰神婆了。”老婆婆刚走,书生声调压低,严肃地对燕南楼道:
“燕大侠,我并没有真那么饿,是有几句话要问问!”燕南楼闻言,神色也严肃起来,道:
“公子请讲。”书生仍然以低低的声音道:
“燕大侠来此已久,可知道这辽东地面,武技功力罕绝高手共有几位,他们都隐居何处,是何姓名?”燕南楼苦笑一声道:
“不瞒公子说,老朽只对锦州附近的人物熟悉,其他地方……”书生接口道:
“燕大侠,田邻范家如何?”燕南楼哼了一声道:
“是个典型的暴发户!看来公子已经深入查过了。不错,此人有一身够称为一流高手的武技,为人歹毒而多心机,更善于隐藏!”书生也一笑道:
“可能谈谈当年卖给他大片土地的事?”燕南楼长叹一声道:
“说来话长,简单点讲,是他托出昔日步政使司衙中的旧好,面谈土地事,老朽情面难却,分割了部分空地。”书生依然带笑道:
“外面谣传,如今为了一道共墙,双方闹得十分不和,以区区看来,内情恐始不会这样简单,燕大侠可愿一说?”燕南楼点点头道:
“交恶非自今日起,共墙不过范凤阳的错口而已,他太不量力,新厦设成后,竟请人谈购卖全部土地的事,被老朽一口回绝,于是他退而商谈要留个水火巷儿,所以在已份属他的土地上,再建一道墙,被老朽所抠,因此两家就不再往来。”书生笑道:
“这怕是当年那契约作祟,可是?”燕南楼也笑了,道:
“正是,否则他在自己的土地上设墙,和老朽商量个什么劲,再说,老朽也没有权去过问这件事的!”书生想了想道:
“莫非他就罢了不成?”燕南楼头一摇道:
“他怎肯忍下这口气,所以在暗中百般图谋老朽,前半年更几乎演出流血的事故。但不解什么原因,在相约一搏的那天,他突命人带信,说此约作罢,并不再商谈共墙或任何有关土地的事,所以这件事老朽始终难忘。”书生剑眉皱成了字,道:
“此人曾为‘快捕’,又带艺自投入印家,燕大侠当初职责正能管他,莫非不知真正的师门和派别?”燕南楼又一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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