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个阴险的东西,极工心计,并不如众人所料,连个影子都没露。由于两家中间有一道高墙,悦宾栈在北边,又是上风,火势一时蔓延不过来,范家的左右邻舍可就惨了,波及得很快。邻人梦中惊醒,逃命要紧,呼爹喊娘,乱成一片。更深夜静,声音传得很远,不消多久,半边城都被惊动了。马千里和丁太先后赶到,得知真象,火是范家纵放的,自然不会救,悦宾栈这边,得防备范凤阳乘隙偷袭,不能救,居民人力单薄,想救救不了,如果不及早躲开,说不定还要把命赔上。丁太意良不忍,大声道:
“乡亲们,火是范凤阳放的,提防他还要杀人!请携带贵重的东西,先到印家躲一躲,事后再妈巴子的算账!”他一边喊,一边挨户劝,还没劝几家,一声惨号,便受了暗算,连人都没看见,就冤枉地死掉了。霹雳神婆闻声扑了过去,看清丁太已经无救,便破口大骂起来。她一动,燕南天和黄天爵自是如影随形,跟着一起行动。这样一来,狂花峒主自无坐视之理,于是,她那一批人,也无法不动,阵容立见空隙。适时,暗影传出范凤阳的阴森话声道:
“把信交给诸葛昌,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今夜都别想活。”闻声而不见人,也听不出他准确的方位。诸葛昌扬声道:
“你如收起凶心,今夜不再滋事,老夫跟你去。”范凤阳道:
“作梦,单你一个空人不行,拿着信出东城等我。”诸葛昌道:
“你太过份了,要信办不到。”表现得倒也够朋友。范凤阳道:
“峒主怎么说?”狂花峒主气极,道:
“信在我手。要,就自己来取!”霹雳神婆几次都没听准他的位置,骂道:
“范凤阳,你这枉披人皮的畜牲,有种就别藏头露尾。”范凤阳嘿嘿一阵阴笑,道:
“霹雳神婆,今夜可没你的事,烧了你的客栈,本场主有的是钱,给你再盖新的。你如横插一脚,那可就不能怪我了。”霹雳神婆道:
“老婆子找你另外有账算,和他们不相干,你倒是敢不敢滚出来?”范凤阳又是一阵阴笑,道:
“你不提起,本场主还真忘了。晓梅辱我太甚,我已将她处死,你如怕她泉下寂寞,本场主就一并成全你,等着。”话落又起,道:
“峒主,我最后提醒你,信交给诸葛昌。”狂花峒主道:
“老娘也最后告诉你,要信自己来取!”范凤阳声调一转冷道:
“四极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倚仗他们没用。留神,本场主来了!”声落人现,十丈外出现一个金衣人,但却纹风未动,众人心弦,顿时紧张。四极横列狂花峒主身前,不敢稍离。
霹雳神婆却猛扑了过去。罗昆比她近,先一步到达,历喝道:
“畜牲招打!”双撞掌兜胸猛击过去。金衣人冷嗤一声,觑准来势切近,方亮掌迎击。轰然震响声中,金衣人寸步未移,罗昆却飞摔房下,未再起来,意料非伤即死。“嘿嘿嘿!”适时,四面都起了冷笑声,伴随嘿声,又出现了三个同等高矮,同等装束的金衣人,一面一个,远远地把住四方,不知谁真谁假?巫无影没有唤住罗昆,紧随而起,稍微落后一步,惨变已生。
这时,范凤阳话声又起,道:
“三叔住手!这是我座前的四大金刚,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护送信件没你的事。在老鬼心目中,你还不如四极份量重,带着八秀和十二神卫,回转天南去吧。二叔已经无救,我会好好地安葬他,你不必管了。除开诸葛昌和那封信,谁都可以走。念在同门一场,这是我最后的忠告。”不怪他狂,手下人都这么厉害,罗昆竟然一招都接不下。巫无影在他唤三叔的时候,已经止步,闻言恨道:
“你很好……”底下的话,气得再也无法出口,挥手示意随在身后的苗虎等人,重行退回原处,以增厚狂花峒主实力。这并非示怯,徒死无益,衡量目前形势,只有集中力量,或可死中求活,确保信件不失。霹雳神婆奔至中途,见罗昆已经出手,不愿与他们联手,故即收势止步。燕、黄二人自是与她同进退,罗昆一招送命,三人不禁大骇,始知狂花峒主早先之言,并非过份。小贼范凤阳,确已今非昔比,一身成就,已经高到罕绝地步。马千里原和丁太,一东一西,安抚邻居,这时他已到了三人身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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