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就认命,你有胆子试一下吗?”
司空皇甫沉吟片刻才道:
“我本人是毫无问题,可是我没有权利叫凌老弟夫妇也冒险。”
易娇容冷笑一声道:
“那你就快走吧!”
司空皇甫低声对凌云道:
“凌老弟,目前我们还占着上风犯不着跟他们孤注一掷,走吧!”
凌云全然无所动。
雷始平却有点不甘心道:
“她的话可信吗?”
司空皇甫轻叹道:
“易老婆子的双玉剑法确有鬼神莫测之机,合我们三人之力,也许挡得过,也许挡不过,我们犯不着跟她亡命一拚。”
雷始平皱眉道:
“假如她这套双玉剑法真有如此厉害,我们迟早总要遭遇上的。”
司空皇甫眼中连连示意,口中却不说话,只是极力催促他们离去,雷始平知道他一定别有用意,也就不问了。
倒是易娇容在后面发出一声长笑道:
“老鬼!我你打的什么主意,也知道你与各大剑派联络,吸引他们的剑术精华,目的就是破解我的双玉剑式,我承认你走对了方向,可是你别忘了,七大剑派中,崆峒的赫连通已经倒向我这一边,我只要把握住这一点,你就永远破不了双玉剑式。”
司空皇甫忍住性子道:
“易老婆子,目前我们还是在斗心机的时候,你找我的弱点,我也在找你的弱点,因此我们谁都别把话说得太满,总有一天我们会正式交手的,那时候大家才知道谁高谁低。”
易娇容冷冷一笑,却不再开口了,司空皇甫却催促着大家走出客厅,一直向河边走去。
许大龙将他们渡过对河。
司空皇甫上了岩,却对他们道:
“你们不要上来了,一会儿大家从水路出去。”
说着拨出长剑,将靠岩的樱桃树砍倒了十几株,树林中立刻涌起了阵阵的云雾,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雷始平微怔道:
“堡主!这是做什么?”
司空皇甫一叹道:
“这条路再也行不通了,这番布置化了我多少年的心血,我不能把它留给别人使用。”
雷始平怔了一怔,但是什么也不说。许大龙撑着船,将他们缓缓往外面送去,一直等船只行出水洞,轻舟进入西子湖中。
司空皇甫才轻叹道:
“看来我必需要往事对你们作个明白的交代了。”
雷始平微微一笑道:
“我也认为堡主作个明白的解释,否则我们拚命流血,只是为了你们的家务,那似乎太没道理了。”
司空皇甫默然良久,把该说的话作了一番整理,才叹息一声,以悠远而怅然的声音道:
“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十九岁,好读奇书,醉心剑术,想不到在这西子湖上,碰了一件旷古罕闻的奇遇……”
年青的司空皇甫踏月于西子湖畔的鄂王墓前。
当中秋的皓月把银光洒染在坟草萋萋的墓丘上时,使得整个墓丘中充满了一种特殊的气氛。
甚至于跪在墓前的那一对秦桧夫妇的铁像都有了特殊的改变,在唧唧的秋虫声中,他们竟像是要活过来的意思。
司空皇甫在湖上的书舫中喝多了酒,也被那侑酒歌伎的一曲新腔唱得豪兴大发,绮兴全无。
那是一阙岳武穆的“小重山”。
武穆词知者多,弹者少,尤其是坊间莺燕,多少是弹唱一些闺怨春愁的儿女情。
可是他今夜所召的那歌伎偏偏对他唱出了这一出充满了牢骚愤慨的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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