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似乎没有想到甄隐的剑法会如此精巧,他先前的故示败象,只是留手不发而已。
现在施展出来,根本不给人有趋避或抵抗的机会,一时慌了手脚,眼睁睁地望着剑光迫胸而至,只好闭目待死。
可是预料的死亡并未来临,她耳间只听到当的一声激响,胸前也感到一股劲力轻震衣衫。
偈是有人替她挡下了一剑,连忙睁开眼来,只见凌云手挺一柄长剑,肃容而立,剑身晶莹若秋水,光照眼。
甄隐则撇嘴冷笑道:
“凌兄何必如此紧张呢,你就是不出手,在下也不会伤她的,焚琴煮鹤,已然大煞风景,更何况血溅红颜,据折海棠。”
凌云正色道:
“兄弟不知阁下究竟是何种存心?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
甄隐哈哈一笑道:
“好一个弱女子,刚才若不是在下躲得快,恐怕早成为海棠下的风流游魂了。”
凌云顿了一顿才道:
“不是猛龙不过江,兄台身着儒衫,却出口轻薄,若非身蕴奇技,断不会作那等轻薄之行,因此在下以为海棠姑娘之行为虽有过分之处,仍不失惩顽之道。”
甄隐脸色一变道:
“这下贱的女人究竟是你的什么人?要如此替她辩护。”
凌云正色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每一件事你都要插一手!”
甄隐冷冷一笑道:
“不错!我就是爱管闲事,阁下要是不服气,仅管划出道儿来好了。”
司空南宫悖然大怒叫道:
“你想怎么样?”
甄隐冷笑道:
“我正想宰了你!”
司空南宫呛然拔出长剑叫道:
“混帐!你以为谁真还怕你不成!”
据剑正待攻上。
甄隐却笑笑道:
“别忙!别忙!你这一柄凡铁绝对无法跟我的佩剑相比。”
司空南宫闻言略呆,想起他剑削阴海棠精钢月琴之事,倒是不敢造次,抽回剑对凌云道:
“凌兄……”
甄隐知道他想向凌云借剑,连忙道:
“凌帮主!若是对赠剑人还有一点敬意,千万别把剑乱给他人。”
司空南宫怒道:
“不管是谁将剑赠给他的,此剑总归是我司空家之物。”
甄隐冷笑道:
“这话不错,可是你并不是司空家的人,就不配使用那柄剑。”
司空南宫与凌云闻言都是一呆。
甄隐又向凌云道:
“凌兄!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你可是明白的,因此请你不要管这件事。”
凌云眉头紧皱,对这个名叫甄隐的人简直莫测高深,司空南宫为易娇容所出,这件事隐密异常。
除了司空皇甫父女与那个尚未谋面的易华容外,就只有自己与雷始平,二人知悉,这家伙不知从那儿听来的消息。
甄隐含笑又对司空南宫道:
“兵器相差太远,我实在不想占你便宜,还是容你多活几天吧。”
司空南宫怒不可遏,厉声大叫道:
“屁!我就凭这一柄凡铁,也得斗斗你。”
说着又待挺剑上前,那君四公子却突地一摆手道:
“二位,请听兄弟一言。”
司空南宫怒叫道:
“不行,谁都别想拦住我!”
君四公子一笑道:
“兄弟并不想阻止二位决斗,只因为二位的剑器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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