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笑道:“啊!韦公子,你怎么会吃下地心火毒呢?
韦松长叹一声,道:‘唉,这事一言难尽-一。”接着,把万毒教主柬邀武林七大门派聚会君山,以“地心火毒’迫使各派就范,自己抢救不及,吞下火毒这些经过,大略说了一遍。说完这些话,已累得连连喘息不已。
莺儿姐弟和神手头陀听了,全都惊讶不止,自忖就在洞庭湖滨,竟未听说武林中发生了如此大事?
东方异此时也调息完毕,接口道:“难得你年纪轻轻,有此肝胆机智,造福湖滨数百万生灵,这桩公德,委实不浅,洞庭湖外通大海,若任那地心火毒倾入湖中,受害的决然不止沿湖居民而已。’
莺儿又问:“你既能参与君山之会,一定出身武林名门大派,你的师父是谁呢?’韦松重又睁开眼睛,幽幽道;‘家师倒不是七大门派中人,他老人家一向隐居南岳衡山,上百下练-一’
“什么?”神手头陀神情一震,闪身上前,一把握着韦松肩臂,问:‘你是南岳百练老杂毛的徒弟?’
韦松被他这出人意表的动作,惊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莺儿却皱皱秀眉,沉声道:“伯伯,你怎么啦?人家刚刚醒过来,精力未复,怎么可以这样大呼大喊地向人家话?’
神手头陀哑然松手,笑道:“对!对!是我不好,那老杂毛竟然三年未见,心里怪想念他,见了他的徒弟,就忍耐不住了。”
韦松惊魂甫定,恭敬地道:“老前辈尊讳如何称呼?恕晚辈未识金面。”
神手头陀哈哈笑道:“小伙子,别跟和尚来这一套文绉绉的玩意儿,咱们跟你那牛鼻子师父相识数十年,并称南北双奇,论武功本领,和尚都不惧地,唯独这文绉绉的玩意,和尚自认不如,你任什么都好跟你师父学,只有这一套,千万学不得。’韦松问道:“这么说,老前辈敢情是北天山神手大师?”
头陀笑道:“什么大师小师,你索性也叫我和尚伯伯吧!”
韦松便想起身拜见,却被头陀一把按住,转面对东方异笑道:“这娃儿既是百练杂毛的徒儿,我和尚救定他一命了,要些什么药物方能奏效?你快说吧!”
东方异听了,顿时霜眉紧锁,摇摇头道:“我劝你千万不要冲动,这孩子所中剧毒,天下无药可解。”
头陀一惊,道:“笑话,哪有天下无药可解毒物,你别拿话吓唬我和尚。”
东方异正色道:“这是什么事,岂能信口胡诌?地心火毒一滴足可毙人上万,何况他一口气喝下两杯之多!”
头陀方始有些相信,诧道:“难道万毒教也没有解药”
东方异摇头道:“据我看,他们但知下毒,未必能解得地心火毒。”
头陀沉吟一会,突然击掌道:“有了,我立刻带他上桐柏山,寻艾老儿设法-一O”
东方异道:“艾长青虽是医道高强,也难说一定便能治得好这种奇毒,再说,他此时仗着寒冰丸护住内腑,看起来暂时清醒,不出四天,毒性必将再发。”
神手头陀毅然道:‘凭和尚脚程,全力赶路,四天已经足够赶到桐柏山了。’东方异又道:“就算你能在四天内赶到,艾长青素称袖手鬼医’,他会愿意替你效力吗?’
头陀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当年艾老鬼和我分手的时候,曾经答允我一件事,今生今世,愿意破例为我治一次大病,我和尚千里赶去求他,由不得他不愿。”一面说着,一面抓起酒壶,仰头喝干了壶中剩酒,横袖一抹嘴唇,道:“说走就走,和尚现在就告辞,有什么绳儿带儿,借一条用用,背了他好赶路。”
东方异长叹一声,道:“这孩子一片义心,我也不忍见他毒发惨死,莺儿,你把那革囊拿出来。”
东方莺儿应声入房,取来一副特制革囊,那革囊形如“背兜”,附有皮带,本是商贩外出负货的工具,用来背负病人,倒也十分恰当。
神手头陀来扎妥当,将韦松抱进革囊里,牢牢用皮带捆在自己背上,大袖一拱,转身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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