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由上而下,又施出全付能为,瞬已扑到谷底,只见眼前是一幅极为秀丽的景色。横在身前的是一条已冻冰的小溪,对岸有一个竹林,大地一片雪白。
而那相斗之声,便是发自这竹林中。这竹枝的白雪,早已被震落地上,而群竹无风乱舞煞是好看,但我那有心欣赏。
梵声待到近听,更为悦耳,但五音合攻,其势必毙,我忙运功,封住脉道,以内视之法,自饮心神。
梵音已被困于第一音与第三音之间,而那琵琶声因见合围之势将成,便专助那第四音抵挡他直前的攻势。
而唯一可攻之处,便是第二晋与第三晋之间,只要一攻入,便可助那梵晋自原路脱出重围。
我抽出袖中玉笛,针对那渐渐缩小的漏洞。
笛声忽然加入了攻势,而且又是针对了他们的漏洞,立刻使五晋大为慌乱,在心理上我已占了优势,达到了奇袭的效果。
我那容他们反攻,连忙以极迅的手法,将笛音瞬刻转至极低,遍攻五音,使他们乱了阵脚,一时无法相救,而在忙乱之际,又转回到攻进去的那点上,那梵晋经我一这一提,也早就脱出了阵势。
‘铮’的一声,那弹琵琶的竟弹断了一根弦,而随着一这翁翁不断的余音,四音顿时化为无声。
这等随意郎成格局的身法,已够得上称为武林中顶尖高手,而这梵唱者可以一敌五,虽败犹荣,功力实不可测。
我不禁捏一把汗,心中暗道侥幸。
众声俱寂,周遭倒反静得可怕,我把玉笛拢在袖中,静静地等侯变化。竹林中却毫无动静,初起阳光,照在白雪上,使人看上去有如置身幻境。
也不知何时已飘下来了朵朵雪花,落在人身上,融化了,湿透了衣服使人凉凉的,非常惬意。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竹林里连风儿都没一点,我迷惘了,难道真是幻觉不成?”
婉儿听得如醉如痴,她想:要是我能亲历其境,那多好!
那梵唱者要还活着的话,我一定要和他打:架,对了,就用“五雄”教我的妙招去和他拼,张大哥还笑不笑她是旁门左道?
张大哥瞌着双眼,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额上的汗珠已隐隐可见。他停顿了,无声地坐婉儿惊讶地拾起来,她回味着张大哥方才的话。她真奇怪,为什么又多了个“慕师弟”出来?但是,她也不敢问,而且她也不想问,因为她渴于知道那梵唱者的名字,那是她伟大的计划的起点呀!
一只早起的苍鹰,尖鸣地在山峰掠过。
张大哥闻声,双目微张,婉儿觉得那尖锐的眼光,仿佛告诉她,他已洞穿了她的心意。于是,她羞涩地低下头去。
张大哥令人莫测地笑了笑,又闭起眼睛说:“那知我正在心神恍惚的时候,忽然,对河的林子里,传来一声:‘老僧了一,有谢足下。”我猛然一惊,原来这梵唱者竟是少林派的了一大师”
婉儿忍不住问道:“张大哥,这了一大师是谁呀?”
张大哥安祥地说:“他当时还未被尊为天下第二高手,是因全真派的鸠夷真人比他高了一辈,而功力也强些,直到鸠夷子的首徒白鹤道长掌了全真门户,他们二人才称雄于世。
我当时的内心是十分激动的,因为自从三世租力克八大宗派,两败俱伤,虽以险胜得了武林所共注目的秘图,却又猜不透其中奥妙。
其后堡中弟子就不准轻易离堡。
我从十岁拜师,到四十岁为止,竟足不出黛步,偶尔间接能取得一些消息,也不过一麟片爪而已。
那料到头一次出门,便遇见了一大师这等高手,不过依我看来,师父要不是因守祖训,足可和了一大师一拼,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我伏波堡大可染指。
了一大师这等身手,竟会受困于此,其对手之强,也就可知的了,我不禁暗暗纳罕,莫非是全真高手尽出不成?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