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鹰(185)

2025-10-09 评论


    慕天雕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那鬼哭神号的大难滩,岑谦听到他缓缓地说道:“岑大哥,请说下去。”

    这是人类的本性——每当人类遇到烦闷的事的时候,总包着“眼不见为净”的心理。

    现在,慕天雕虽已明知仇三弟的结果,但他还想听听当时现场的情况,但他更不忍心见到岑谦那张惨然的脸。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脸也必定是苍白的。

    岑谦的眼中忽然流出了一迷痛下决心似的目光,但他犹豫了一下,仍是无声无息地屹立着。

    风势愈来愈大了,大难滩中旋风盘旋不已,传出轰隆隆的巨响,沙子在空中飞舞,被旋风带上了天空,然后又纷纷悄然落下。

    慕天雕望着这奇景,他感叹了,沉重地道:“三弟!你就像这谷中的黄沙,因风轰然而起,悄然而落,如今你又沉落在何处?”

    岑谦大叫一声,急急地扑向慕天雕。

    慕天雕本能地转过身来,岑谦抱住慕天雕道:“二弟,做哥哥的真是对不起你们!”慕天雕泫然了,他忍住眼中的热泪,拍拍岑谦的肩膀道:“大哥,人算不如天算啊”岑谦仰起头来,他俩的目光交汇了。

    慕天雕骇然了,因为,岑大哥的目光,是旋转迫人的,这充份显示他内心的矛盾。但是,岑谦又有甚么事存在他心头,而且已达到他不能自我控制的地步,这是一个内力精深的高手所不应具有的现象,

    但那奇特的目光,只存在了一刹那,然后,就像平湖中的一个小小的涟漪般,静悄悄地消失,没留下一迷痕迹。

    岑谦悲痛地道:“我见到是蛇形令主,虽是大吃一惊,但也并不绝望,因为前些日子,我在武当山山脚下和他对过一掌,虽然因分神而落败,但他和我的功力当在伯仲之间,我看到他就愤怒。

    我大声地叱道:‘安氏父子在何处?’

    那知蛇形令主阴恻恻地道:‘不是如此,那请得动三位大驾?’

    我听了又惊又怒,怒的是中了他们的诡计,惊的是他们预计我们三人会到,那么必然还有高手在暗处。

    我知道今日凶多吉少,我望他背后的松林,但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动静,更别说是人了。

    我想:‘假如这家伙不一是唬我的话,这伏伺在旁的人难道会比蛇形令主还要高?怎么我听了半天还听不出个名堂来?’”

    慕天雕忽然想起白鹤道长告诉他关于大难滩中怪人的事,他脱口道:“是不是一个戴人皮面具,全身穿黑衣的人?”

    脸色陡然一变,岑谦道:“二弟,你怎么知道?”慕天雕道:“我师父曾和他交过手。”

    岑谦大惊,松开紧抱着慕无雕的手,连连退了三步,脸如死灰之色,慕天雕讶然不解的看着他。

    怔立了半天,岑谦方始道:“那人功力再高,恐怕也不是令师白鹤道长的对手。”

    慕天雕道:“我师父只跟他比了轻功,而金银指丘正却及诗赶到,倒是他以一指对那人一掌,两人战个平手。”

    额上汗珠累累,岑谦连连嘘气道:“那我上次真是幸运,我本来还痛惜你没在场,现在才知道,幸好你没在,否则我们要被一网打尽了。”

    慕天雕知道他并不是不痛惜仇摩的死,这句话全是为慕天雕着想。

    岑谦道:“莫非金银指丘正和蛇形令主是一路的?”

    摇了摇头,慕天雕道:“丘老前辈,我在当天还碰到过他,他们五老断不会和天全教的人来往。”

    岑谦道:“我也不过是这样猜想而已。因为当时我怕三弟支持不住,也不管左臂的伤势,右掌迅速地拍出一掌。

    我这掌也不管规矩了,救三弟要紧,有些伦袭的成份。

    蛇形令主哈哈大笑,双臂不动,右掌向上翻起,中指翘伸,正隐隐指向我的掌心,那指尖上冒着迷迷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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