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摩和慕天雕一马当先,那神秘的白衣女郎追蹑在后,而洪耀天快骑刚从叉道转到路上,离他们有半里多路,而乔汝安亦在他数十丈之后。
这四批人的脚下,都是何等了得,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已自奔出一里多地。仇摩轻声对慕天雕道:“这天全教会用分舵便在前面十数丈的山拗子里。”点了点头,慕天雕道:“三弟,你上右面的岗子,我往左。”只见前面不远处,官道绕过了一座土丘,那小丘也不甚高,不过三十来丈,而和另一座小丘了一拗子,开口甚狭,拗子里早没有了灯火,乌黑的令人害怕。
这地方的形势本就十分闭塞,寻常过路人根本不会加以注意,而居然被仇摩杏画天全教分舵是安柜在此。
有心想看看慕天雕的轻功,究竟胜过自己多少,仇摩闻言略一沉吟,便拧身向左,直扑山顶上去。
他这施展崆峒神功,自是不凡,竟比飞鸟还快,仇摩再看看对山的慕天雕,身形仅依稀可辨,但已比他早到了两步。
仇摩不由叹了口气,凭自己这天份和努力,竟仍比出道较晚的慕二哥还差了一大截,也难怪全真派能掌天下武林之牛耳了。
登上了山顶,慕天雕一跃而上了一棵大树,伏身树叶之中,察看拗子里的情形,但见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心想这儿防备甚松,可能是从没出过乱子,否则这两座山丘上,岂会一道卡子都没有。慕天雕和仇摩不约而同地从两面包抄而下,那知脚才踏到谷底,猛听得四周吠声大起。”条极为凶猛的獒犬,乘慕天雕尚未站稳脚跟,便一扑而上。
慕天雕见她来势凶猛,忙旁移一步,以极端迅速的手法,一掌劈在那巨犬的脖子上,只听得鸣的一声惨吼,那壮得像条小牛似地獒犬,竟直挺挺地死在地上。
但这一闹,早已将谷中人全给吵醒了。
只听得一声暴吼,一个光着上身的莽汉,手中提了一枝水火棍,从左近一间小屋中窜了出来。
他见到慕天雕身形,便劈头劈脑的就是一棍。
慕天雕那会把这等架势放在心上,只觉得可笑,同时又怕蛇形令主逃去,便以对付那狗的同等手法,身躯一旋,右脚顺势踹出,踢在那厮屁股上,来了个狗吃屎,一直滚到那山脚旁,一头碰在树上,昏了过去。
再不犹疑,一转身,正待起步,慕天雕忽觉眼前一亮,原来早就有一堆人执了火把,从那方向奔了过来。
知道暗中杏看已是不成,慕天雕索性吭声道:“小可慕天雕造访蛇形令主,烦请转告,务必面见。”
他那雄壮的声音,不啻久旱初雷,震耳生风。
那群人闻言大惊,一齐止步,面面相看,竟没有一个人出得了声。
那白衣女郎这时也到了山顶,闻声更是一怔,她那明媚的双睛中,顿时流露出一股无以名之神情。
她惊叹了口气道:“慕天雕?啊,慕天雕!”的声音,一半是喜悦,一半是羞涩……
良久那人群中,走出一个白面长须的老汉。
他惊讶地望望这近享大名的青年人,他对这打败过万俟真的少年壮士道:“慕某人休得猖狂,这里是天全教会用分舵,岂容你在此撒野,至于蛇形令主,此地并无其人。”慕天雕那肯被他一言说退,但仇摩却不知何故,又迟迟不肯现身。
他心想:以三弟这等机智,恐怕已看出了玄虚。所以他暗暗定下主意,先拖住这些人再说。
又从他们疲软的语气,知道他们怕自己三分,便长笑道:“阁下莫非是会用分舵的樊鸵主?我慕某倒是久仰了。”
那老头子欲言又止,一脸尴尬的样子。
倒是他身后有一个人说:“樊舵主不在,姓慕的还有什么事没有?”
见那老汉太阳穴鼓起,的是一个内家高手,慕天雕料想小小一不会用分舵,也绝容不下这等的一个人物,想是他们教中更高的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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