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珏惊奇地笑道:“怪事,我明年也整十七岁。”
晓霞喝道:“你还不服气,我再问问你几月几日生?”
杜珏道:“我是七月七日生辰。”
晓霞也瞪大眼珠,望着杜珏,连连说道:“怪事!”
杜珏这时和晓霞肩臂相摩,只觉她吹气如兰,一阵奇异的幽香,微微飘来!而晓霞那可爱的娇靥,恰如两朵鲜艳的花朵,瑶鼻樱口,长长的眉毛,总之一切都是美,美不可言,但是他们却天真无邪地互相对看着。
杜珏问道:“什么怪事?”
晓霞笑道:“你瞎编的,那有这么巧,我也是七月初七生日,这可糟了,分不出大小,那我只有喊你杜珏了。”
杜珏撒赖道:“不行不行,只许你喊我杜珏!却不许我叫你晓霞,这我太不合算了。”
晓霞皱眉想了想,笑道:“那你就吃点亏吧!你看张师兄、李师兄他们那个敢惹我!”
他们快乐无比,卿卿我我之际,却被张玄参看见了他们那种亲热情形,醋火上升,气急急的把晓霞支了开去。
玄参正色道:“师妹,你去看看玄赐伤势,一条膀子肿起老高,应该怎么治法?”原来武当小七杰中,晓霞内功数得上第一。
晓霞嗔道:“还不是推宫活血,我才懒得动手呢!”
玄参走向后梢,厉声喝道:“杜老弟,你可曾读过书?”
杜珏不知他问这些做什么,漫应道:“四书诗礼五经,都在家里念过。”
玄参板下脸来,道:“少年人既读诗礼经书,就应该束身自爱,贫道希望你今后自己检点些,不要替贵派留下难听的话柄。”
杜珏不知为了什么,挨他一顿训斥,反问道土:“在下初次离开家父,不错,我的江湖经验很差,但自问还没有做出什么坏事,张兄见责之意,令我很不明白。”
玄参冷笑道:“你自己问问心想一想,就该明白了!”
杜珏傲然答道:“我请教张兄,究竟你话中所指的意思是什么?”
玄参道:“老弟,你还装蒜!老实说,敝同门张师妹年幼无知,你可不能老是和她纠缠,你是个男孩子,你懂得么?”
杜珏的脸胀得通红,他正待反驳,也深觉得非常冤屈,他心道:“和晓霞谈谈心,也犯法么?况且,是晓霞自己找来,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还未争辩,晓霞已走了过来,娇嗔道:“张师兄,你又来管闲事!什么经呀书的,你们一天价才吵得我烦极了。杜珏他很懂事,而且武功也很高强,今晚正需要他帮忙,我爱跟谁讲话就跟谁在一起,你可别怪我以后更不理你们。”
玄参被她抢白一顿,也拿出大师兄的派头!道:“师妹,你怎当着外人,这样胡闹?师父下山时再三嘱咐我照料你,我这是为师妹好,况且本派的名誉也不能不顾。”
晓霞噘嘴嗔道:“别拿大帽子压人,你抬出师父来欺侮我!我就怕你不成!”
玄参只有央求道:“好师妹,你少说几句吧!我怎敢欺侮师妹,师父最偏心疼爱你,待会儿我再把道理给师妹解释一下,当着别派的人,千万给我点面子。”
晓霞负气扭身走去。
杜珏也觉得十分尴尬,他讪讪起立,就向岸边走去,但晓霞却唤道:“喂!杜珏,回来,别理他们,你真走掉我更恼了。”
杜珏只得停下脚步。
晚饭时分,晚霞作主,分给杜珏一份丰美的食物。
而玄赐伤势仍然不轻,决定去鹦鹉洲时,留他在船中休息。
薄暮时分,渔火点点,在暮渐渐笼罩下来。
入夜以后,北风渐弱,江面上澄静无波,极厚的彤云布满天空,突然飘下一片片的雪花,正如诗人所咏:“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他们这艘渔船很小,趁着风平浪静之际,“咿咿哑哑”的向鹦鹉洲摇去。晓霞总是和杜珏偎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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