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贝公子夫妇、书僮、使女五人心性纯真,初踏尘世,不懂奸狡尘世中恶行恶状的邪事,也从未曾遭遇过如此之事,因此乍遇如此遭人羞辱调戏,当然是又羞又怒的怒声叱斥。
然而神色邪恶的汉子却怒声回道:“嗐……嗐……小娘子,可别胡言乱语污蔑人喔?要知市集中人潮拥挤,你们五人都站着不动,我兄弟两人无法通行,只好由你们身后挤过来而已,当然难免身躯挤碰,又怎么是动手动脚调戏妇女了?”
美貌少妇闻言,双眉一挑,又欲叱斥之时,西贝公子已沉声说道:“哼!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中调戏良家妇女,尚敢强词夺理的狡辩?可见你们皆是习以为常的登徒子,若不惩治你们,尔后不知还有多少妇女将遭你们羞辱?”
怒声中,右手曲指连弹,两股劲疾指风已弹向两个神色猥亵的汉子。
霎时便听两声闷哼响起,两个汉子皆痛得双手抱腹蹲身,似乎腹下某处已遭劲气弹伤?
西贝公子弹出指劲后,也不理会两个汉子,又朝少妇及书童使女说道:“我们走吧。”
就在此时,另一方突然传来阴森森的话声:“哼……哼……娃儿伤了人,还想走?”
西贝公子闻声望去,只见人群外挤入一个年约五旬,神色阴骘的吊眉老者,以及两个四旬左右的魁梧壮汉。
此时那两个痛得抱腹蹲身的大汉眼见来人,顿时欣喜的叫道:“范护法,您老……她们果然皆是娘儿们……”
“范护法,这小子及两个书僮皆是西贝货,似乎就是传讯中提及须追查来历的五个丫头……”
神色阴骘的吊眉老者冷冷的望了两人一眼,立即低声叱道:“住口……你们先回去疗伤吧,此处交由本座应对便可。”
“护法,属下两人已……是……是……”
“是!属下遵命……”
在吊眉老者的冷森目光中,两个大汉立即躬身为礼,并且迅速挤出人群,消失不见。
而西贝公子已然恍悟那两个大汉并非是单纯的登徒子,而是受命前来探底的,因此已心生警惕的连连朝同伴暗施眼色,并且默默注视着老者的举动。
此时吊眉老者冷冷的环望西贝公子主仆五人一眼之后,便冷声说道:“哼!果然是五个女娃儿,丫头,此地闲杂人等甚多,说话不方便,你们且随老夫前往东城外一谈。”
西贝公子闻言,心知已被老者看出自己女扮男装的身分,心中又惊又羞中,虽然不知那老者要自己主仆出城谈甚么?但是又岂肯听从对方之言?因此心中不愿且不悦的立即冷声说道:“老丈,你是甚么人?要说甚么现在就说,凭甚么要小生随你至城外?况且小生夫妇游兴未尽,懒得与你赘言,扫了兴致!”
“嘿……嘿……嘿……丫头,算你聪明,不过你们推得了此时,却逃不了以后,你们五人的来历若不交代清楚,绝难走出本城十里之外,到时自会有你们的乐子,我们走。”
望着冷笑离去的老者及壮汉,西贝公子心中疑惑不解?自己主婢初至此城,并未与城中某人结仇,也未曾招惹过甚么人,他们为何要探查自己主婢的来历心中怔愕不解之时,突然听见左后方有人低声说道:“这位兄台,方才那个老丈乃是‘天地帮’在本城香堂的护法之一,兄台若无要事,最好趁他们尚未及调派人手之时及早离去才是,否则待会儿被他们香堂的人盯住,便难安然离去了。”
西贝公子闻声心中一惊,且脱口低呼出声:“啊……他们是‘天地帮’的人?
怪不得……”低呼声中,已转首望去。
只见开口之人,竟是在酒楼中险些碰撞一团的那个高挑俊逸书生?因此立即揖手为礼,并且询问道:“哦?兄台怎知那老者是‘天地帮’的人?小弟初至此城,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怎会与小弟有敌意?”
高挑俊逸的书生闻言,已含笑说道:“兄台,小弟方才凑巧尾随在那老者及两名壮汉后方,并且曾听见两名壮汉的低语,他们似是收到甚么传讯?要追查五个与‘飞花仙子’有关的女子,还有一个灰衣蒙面男子,可是不知为何,却与兄台有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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